电话接起来，赵楚耘还没开，赵楚月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在北京，今天没空。”

        午饭过后，赵楚耘陪着邓容在台了烟，不远的商场正在更换楼广告，广告幕布缓缓展开，又是一张熟悉的脸。

        末了，他又像哄小孩似的接了一句，“好不好？”

        “……”赵楚月又不说话了。

        随即他又转过来认真地上打量了赵楚耘一，不无遗憾地说：“可惜长得不像，不然也能去她家骗个百八十万的。”

        “哎，看你这这话说的，”邓容上否认，“只是和经济条件较好的年长一些的恋人开展你我愿的自由恋，怎么说包养这么难听的话呢。”

        赵楚耘顿了顿，说：“怕你还没消气。”

        他听见电话那传来些窸窣的声响，赵楚月不知在什么，但很明显因为赵楚耘刚才的话心好了不少。

        夏日正午的阳光火一般地炙烤着大地，连盆栽里的叶也被晒得卷曲，无力地垂在边缘。

        他还在斟酌该怎么回复，赵楚月那边一个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我明天早上的飞机回北京，但是公司里还有些事走不了，得待到午。”

        电话挂断以后，赵楚耘还有些发懵，没想到赵楚月这次竟然这么好说话，才一通电话就好了。

        虽然赵楚耘也不知自己到底错哪了。

        他猜想赵楚月大概是在生气的，从他们认识开始，两个人还没有过两星期不联系的先例，这次吵架他也没有立即哄她，她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原来你也觉得我是被包养了啊？”他笑着问。

        “好吧，”她说：“那你就来接我。”

        好生的语气。

        “但我明天早上会回来。”

        她脾气古怪，小时候就是

        他等了五分钟，又打了一遍，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赵楚耘无奈地笑笑，懒得再和他纠结这个话题。

        赵楚耘掐着薄的叶面，安静地等着。

        他觉得赵楚月今天大概是不会再接他的电话了，正准备回去，没想到收到了一条微信。

        铃声响了很久，没有接通。

        “就是，很久没听见你的声音了，想知你最近怎么样。”赵楚耘柔声说，“前几天去市场看到了贵妃蚌，想起来你喜，什么时候有空回来，我给你吃。”

        聊天界面里，最后的消息还停留在两周前他发过去的花店定位，而那面简简单单地横着一个【？】。

        “赵楚月啊，”邓容打趣：“和你名字那么像，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吧？”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她问。

        完烟，邓容先回去午休了，赵楚耘留在台上，犹豫再三，给赵楚月打了个电话。

        “我知，”赵楚耘说：“你刚才说过了。”

        “嗯……”赵楚耘应了一声，不清楚赵楚月究竟是什么意思。

        邓容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但话题涉及到赵楚月，他虽然不想，也不得不隐瞒。

        他和赵楚月不是恋关系，赵楚月也用不着包养谁，她要是想谈恋，排队的人能把长安街挤满。

        【我没空。】

        “那我班以后去公司接你，”赵楚耘上说：“贵妃蚌还像上次一样用黄油清酒炖，不放蒜，家里准备了你喜的那款苏打，你之前说枕有低，我也换了一个一些的，你来试试看。”

        “前几天看到了，怎么前几天不找我？”

        电话那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放缓了一些。

        【没事，就是问问你最近忙吗？】赵楚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