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节镇京kou,战时可斩杀犯军令之人。
an照后世的话讲,郗刺史基本是省长、省委书记加军区司令员一肩扛。偶尔还要客串一xia军事法院院长,权力大得惊人。
自郗鉴死后,郗氏逐渐没落,不复往日鼎盛。但就郗愔个人而言,依旧是朝廷重臣,不容任何人小觑。
桓容一行绕路抵达京kou,比原定日期迟了两日。郗愔得健仆禀报,亲自chu府相迎,当真是给足了桓容面zi。
ma车停在刺史府前,桓容以最快的速度走chu车厢,跃xia车辕,拱手揖礼dao:“见过郗使君。”
郗愔朗笑一声,不等桓容xia拜便托住他的手臂,言dao:“我同南郡公有旧,我zi亦在南郡公帐xia,郎君无需这般客气。”
郗超走xiama车,待到桓容站直shen,才上前向郗愔行礼。
“阿父。”
“恩。”
郗愔的态度不冷不re,yan中却有关切闪过,恰好被桓容捕捉到。后者禁不住nei心叹气,别人家的爹啊。
郗超一门心思跟随桓温,甚至连自己的亲爹都算计,郗愔依旧关心儿zi安危。派遣刘牢之chu京kou,一来是被谢玄说动,二来,多少有关心儿zi的意思在nei。
刘参军上前复命,余xia兵卒归还大营。
四十多辆大车绕过前门,由郗府健仆引向客居chu1安置。
郗愔握住桓容前臂,亲自将他引ru府nei。英俊的面容满是笑意,不似见到xia属官员,更像是遇到喜ai的晚辈。
桓容一边小心应对,一边仔细打量。
同样手握重权,桓大司ma通shen煞气,一望可知是领兵之人。郗刺史则温和儒雅,更贴近晋时文人。如果换xia深衣,穿上一件大衫,百分百的风liu名士,俊朗潇洒非常人能及。
两人靠近时,桓容嗅到一gu熟悉的味dao,察觉shen旁人略gao的ti温,回忆建康所见,当xia确定,yan前这位也是寒shi散的ai好者。
桓容知dao寒shi散不是什么好东西,长久服用必成祸患。但时xia人以“嗑药”为风尚,郗愔又是养生问仙的ai好者,自己chu言未必有用,八成还会搞僵彼此关系。
思及此,桓容咬了咬后槽牙,到底理智占据上风,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简单寒暄一番,郗愔唤人引桓容往客居暂歇,并言将设晚宴为桓容接风,稍后遣人去请。
“多谢使君,容告退。”
在人家的地盘,又要在人家手底xiazuo官,总要客气些好。
桓容的恭谨很得郗愔赞赏,目送其离开,视线转回陪坐的郗超,笑容登时隐去。
“嘉宾。”
郗超立即正shen跪坐,恭敬听训。
“数年前我曾问你,如今再问,你仍遂迷不寤?”
“阿父,南郡公乃当世英雄。”郗超抬起tou,目光jian定,没有半dian躲闪,“晋室孱弱,无能北复失地,yu驱胡人,汉室当有雄主。”
凝视郗超半晌,郗愔沉声dao:“你言桓元zi是英雄?”
“回阿父,儿未曾妄言。大司ma二度领兵北伐,一度收复失地,乃是不争的事实。”
“我并未否认其功业。”郗愔摇toudao,“但依我之见,桓元zi可称奸雄,不pei英雄二字。”
“阿父!”
“虎毒不shizi。”
五个字掷地有声,郗超登时无言以对。
历史上,真没哪个“英雄”朝自己儿zixia手,除非后者犯xia大逆不dao之罪。当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