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有些渴，眯着睛拧开矿泉瓶盖灌了，余光不小心瞥见门逐渐近的影，惊得那差从鼻里来。

        她整个人都傻了，那么漂亮一个大人，怎么半个月不见就成了这副尊荣，越来越像个男人了！

        心中横了杆天平，贪心的她这也喜，那也喜。

        远传来模模糊糊的动，原本伏案休息的舒晚荻半梦半醒地抬起，坐在椅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看着这张崭新炉的照片，尧杉觉得自己一的疲惫都被消去了。

        又搜刮了不少隶属于她的周边，舒晚荻把它们堆在桌上，朝后仰，将椅翘起来吊儿郎当地晃来晃去，对这一片苍茫江山发来自心深的叹。

        ……

        尧杉的自我认知还是夸张了。

        这种发型太考验脸的致度了，不过尧杉自条件在那儿，不存在把握不住。

        “哇，真的好变态……”

        记起来自己还给这货带了心手作，她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将他掉了个方向，准备推着他去办公桌那边领赏。然而一抬，隔着两扇大玻璃墙，她和另一间办公室里的女人遥遥相望对上了视线。

        又没秃，只是剪短了而已，尧杉不懂她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而此刻的舒晚荻正陷在对他发型的纠结中没空搭理，脆背过去懒得应付。

        舒晚荻对女人好，但她的取向是男人。

        当然，丑是必然不会丑的，发更短的样她都见过，现在只是长度中等的妹妹，多少还是捎带女气。

        冷脸时像贵族家的小儿，清贵矜持、一把傲骨；眉温和时又似翩翩公，文弱谦谦、温文尔雅，透着书卷气。

        她今天起了个大早赶飞机，压没睡好，一个人待着也无聊，看了会儿漫画就开始犯困。

        尧杉想她的男人，不想被她当成女人。

        她真是越来越习惯这个字的用法了。

        看顺了她又有馋，觉得各有各的好，一选不太来。

        他不理解，便也没太在意，握住她的肩，俯，一言不合就开始蹭她。

白，觉自己快撑不最后的面，如果再没有她的消息，怕是会一命呜呼当场晕过去。

        收到的是一张自拍照，女孩趴在他的办公桌上，歪着，脸和肩颈中间夹着一只白白净净的棉花娃娃。她用力地wink，咧开嘴笑，一侧尖尖的小巧虎牙。梨涡明显，鬼脸的调又可，和娃娃脸上的小表如一辙。

        被缠得脑袋更晕了，舒晚荻受不了，手动闭他嘴。

        虽然状态变了，但丽不减。

        尧杉是故意把发剪短的。

        脸传来柔的，舒晚荻不为所动。

        所以他及时止损，毫无留恋地把自己蓄了几年的发剪了，想以一个“男人”的形象在她心中奠定“伴侣”的地位。

        独立办公室环境清幽没人打扰，还有熟悉的香味暗暗浮动，倒是让她睡了个好觉。

        他不希望舒晚荻认同他是因为他的相貌夹杂着女的影。

        好想你、好开心、一定要等我回来……

        女人可以和她朋友，被她哄着着好好关照着；男人会被她打会被她骂，但是关系比“朋友”这种纯洁、纯粹的关系更复杂、更深。

        见她面稍有缓和，安静没一会儿的他又开始作妖。

        累不累？饿不饿？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忙不迭将咽，过于用力导致咙涨疼。她无暇关注自己上这小意外，双用力睁圆，嘴唇不自觉地张开，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只能伸手指向他，对准他脑门的指颤抖。

        自始至终没退过的聊天页面弹一张照片，尧杉忙不迭开图片加载，在心里悄悄长吁一气。

        再把自己打扮得女化，尧杉怕舒晚荻对他的会往另一个方向跑偏。

        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有没有什么想逛的地方？

        不过他也留了分寸，没绝。要真剃成短寸，可能会把她气哭。

        尧杉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围在舒晚荻边嗡嗡嗡地飞来飞去，问示好孜孜不倦。

        “。”

        那个这个靓，这边翘一，那边飞一飞，双方小人交战对弈，各抒己见，谁都有理，谁也不服谁，纠结半晌只能以持平告终。

        虽然他目前的健康状况堪忧，但神也没脆到稍有不慎就丢掉小命的程度，何况舒晚荻那边也没一直晾着他不，这不就给他发来新信息了吗。

        她终于从分不的纷争中醒来，受到耳边温的气息，心中一，差甩去一巴掌。

        “你、你、你！你怎么这个样？”终于从宕机的状态恢复过来，舒晚荻绕开办公桌跑到他面前，不敢置信地揪住他悬于肩的发梢，痛惜不已，“你发呢？你的发呢？！”

        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悄悄话，本就肉麻的昵称经他清越如玉的嗓音一加工，更显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