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只是拉着龙卿屋顺势关上了门。

        龙卿似乎很累，白已经遍布淡淡的血丝，沈清茗让她回房歇着，自己连忙端来，示意龙卿：“你看起来很累，先泡泡脚，泡了再睡。”

        不得不说，小丫虽然年纪小，但心细程度却是许多人都赶不上的，这样贴心的小棉袄很难让人不动容。龙卿神柔和，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好，那便泡泡脚。”

        沈清茗被看的脸又红了一些，原本想帮龙卿脱鞋袜的，但龙卿不愿意，自己脱了鞋袜就把脚放木桶里。

        四月的温度已经不算冷了，但湿气很重，今日又犁了一日地，这脚最好泡泡，去去寒气。微的刺激着双脚的位，大大缓解了疲惫与不适，龙卿仰面躺在床上，一时有昏昏睡。

        沈清茗知她累坏了，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替她，仍旧没有过问今晚的事，看着似乎一也不在意。

        片刻，龙卿睁开惺忪睡，透过朦胧的视野看向一脸专注的沈清茗，心里想着这丫真的太沉得住气了，也不知是太老成还是怎样，很多时候她都看不透，也猜不准，因此有些难以启齿的事她们都是心照不宣的猜来猜去。

        元宵那晚的意外回忆起来还记忆犹新，那晚之后她们就像真的揭过去了，再也没有提及那事，她们表现的像无事发生，仍旧是妹妹的日常，日平淡，却也充实快乐，偶尔想到元宵，才发现原来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青期的姑娘每个月的变化都是惊人的，又过去几个月，沈清茗长开了一些，秀气的五官被岁月拉伸，虽仍旧带着稚气，却也多了几分苞待放的意味，挑眉间，那双已经有了一丝名为动的媚。

        每当看到成长起来的小丫龙卿都会慨万千，当初的丫瘪的就像一晒了的豆芽菜，现在的丫一天比一天灵，而将来的丫……龙卿也拿不准，还隐隐到五味杂陈。

        虽然当初说过等丫长大了再谈那事，但那时候心里想的只是先搪过去，是缓兵之计，她并未想过真的去接受那份禁忌的。可若现在问她，她虽仍旧没想过接受，却也有了一丝犹豫。

        照着原本的设想，丫长大了会心悦一位男，二人结为夫妻，丫会像照顾她那般去照顾那个男，非但如此，以人类文明对女的苛刻要求，嫁的女以夫为纲，夫死还得从，丫会从俏的小媳妇慢慢熬成黄脸婆，会如同村里的妇人一般，在伺候丈夫儿中，活成曾经的自己都唾弃的尖酸刻薄的模样，光是想想龙卿就心痛非常。

        但是，那偏偏就是人类女千年来遵循的生活方式，龙卿不知该不该以异族的份去庇护她的丫，还是让丫回归所谓“正常”的样，哪种才是真的对丫好？

        思及至此，龙卿的满腔复杂思绪只余一片惆怅，喃喃：“清茗，现在你对我还是那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