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之后他们一家在南陵府打短工度日，男的在码扛货，女的替人浆洗，刨除房租，吃都吃不饱。

        辗转听说家乡灾解除，一刻都不想多待，花了两个月走回了李家村。

        于是，她回了趟娘家，打着“不外人田”的旗号，带来了娘家侄女。

        李元瑾看在亲戚的份上，给了他们几袋粮，撑过青黄不接的日，等庄稼地重新种活，就不再他们了。

        两个娘家侄女长得一都不像，大侄女小家碧玉，小侄女态丰腴。

        这不，听说大侄当了大官，隔三差五来府衙找李元瑾诉苦，希望大侄漏漏手指，赏他们个一银半两。

        “姑母放心！我们记着咧！”

        “秀芬你屁大容易生养，门后就待在家里，争取一年抱仨，抢在那讨人厌的臭娘们前，为老二家开枝散叶。只要大郎有了儿，还会一天到晚惦记那死婆娘？”

        “这以后啊，整个二房都是你们妹俩的，要银有银，要粮有粮。姑母对你们好不好？发达了可千万要想着姑母啊！”

        可灾后的家，比南陵府的租房好不到哪儿去，地里的作，种去起码小半年才有的吃。

        要银没有，他把俸禄全交给娘了。

        李大伯娘珠一转，歪主意上，给大侄起了漂亮的小娘。

        “秀琴你长得秀气纤弱，再学学城里姑娘，说话柔声细语些，到时候大郎在府衙办公，你跟在他边伺候，添茶倒磨墨掌灯……有个文绉绉的词叫啥来着？对！叫红袖添香！一准笼络大郎的心！”

堂里待客用的瓷杯瓷盘瓜果心都被李大伯娘偷过。有一次被主人家抓了个现行，然后撕破脸后把他们一家赶了来。

        “哟？大伯娘？您不是前不久才刚来过？怎的又来了？”

        她笃定地认为，只要李元瑾纳了妾，到时候让妾室把他的心笼络了，好还少得了自己家吗？

        “大郎啊！”李大伯娘转一看是他，地上前给他介绍起娘家侄女，“这是秀琴，这是秀芬，她们是我……”

        “大郎！大郎！我是你大伯娘啊！大伯娘远而来，怎么还把我关在门外？这就是大郎你媳妇的待客之，简直岂有此理！”

        徐茵不知何时开门来，倚在院门上，笑地看着虎背熊腰的男人满胡诌。

        当官的谁还没个三妻四妾？

        手指漏破天，也不会掉银来，因为他手上本没银。

        “娘！”

        “姑母，您对我们妹的好，我们这辈都不会忘记！到时候，我们就把姑母您接到家里来，这家让您来当！”

        “哦，您是听说我娘在挑使丫鬟，特地带人来给她过目的对吧？不过我得说句公话，你带来的这两人，都不及我娘前几日从牙行买回来的丫鬟。瞧这板，怕是一桶都拎不动吧？还有这位，明显很能吃，我家恐怕养不起……”

        李元瑾几步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摸一个小包袱到她手上：“前几日不是说想买几个人去庄上养鱼吗？喏，俸禄涨了！都给娘买人

        李大伯娘听着听着才反应过来，这是拿她两个侄女当人看啊？气得倒仰。

        李大伯娘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来的路上絮絮叨叨地叮嘱俩侄女：

        李大伯娘听到俩侄女讨好的承诺，满意地，继而恶狠狠地瞪了紧闭的院门，上前拍起门：

        后传来李元瑾诧异的声音。

        妹俩被她们姑母画的富贵大饼迷了，争先恐后地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