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那我便去了。”

        徐青萝吃惊的：“师父，要变成你的模样？”

        法空笑了笑：“还算不错，仔细看恐怕还是有破绽的，但现在已经不错，可堪一用。”

        “如果你被千夫所指，被当成，杀人无算，手上沾满血腥，可能承受？”

        “嗯。”

        镜里自己的模样便是师父，平时自己不敢训师父，只有师父训自己，照着镜训斥一番师父，一怨气，觉妙极。

        “阿弥陀佛！”徐青萝扮成的法空合什一礼，声音却没有那么像了。

        “你可在意你的名声？”

        “师父，怎么算自作主张？”吕乐天收拾着行，不满的：“吃什么饭也要请教师？”

        法空：“李少主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了。”

        “赶紧的。”法空促。

        “是。”徐青萝忙答应一声。

        “看来南监察司是我大展拳脚之地。”

        蓝玉和站在一旁，叮嘱：“你山之后，一切都要听你师的，绝不准自作主张。”

        “这个……”

        徐青萝能模仿法空的声音，却没办法捕捉到这独特的韵律，已经试过很多次，都不成。

        这样足够以假乱真了。

        不仅仅是相貌，气质，还有神，只是没有紫金袈裟，只穿了一件灰僧袍。

        “没错。”

        一时之间，刺杀她的层不穷，无一不是全军覆灭，她的杀名越来越重。

        “正是如此。”

        “……有这般厉害？”

        徐青萝不好意思的：“师父你知啦？”

        现在的她是一柄在鞘的宝剑，偶尔剑来也是剑光如一泓秋。

        李莺若有所思：“如果我选择加，将来会如何？”

        徐青萝还是羞涩不堪。

        法空平静看着她。

        法空的声音温和平静，有一种独特的韵律。

        看着对面自己的模样，还以为在照镜。

        金睛更，能不断提升天通与宿命通的威力。

        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时间，李莺竟然发生那般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呢。

        徐青萝面苦涩：“师父，可惜没办法模仿你声音，要不然就完了。”

        不过没想到被师父发现了。

        “你会名声大震，轰传天，可止小儿啼。”

        自己变成师父的模样之后，照着镜指着镜里的自己来了一番训斥。

        数个月后的她则是一柄没了剑鞘的宝剑，寒气人，令人不敢亲近。

        “正是。”法空：“你会成为端王爷最锋利的宝剑，所向披靡，立功无数，很快就能升至位。”

        “所以，端王爷看重我，想将我招至麾？”

        “什么名声？”

        法空坐在晚霞里，慨片刻之后，再次将今天所得的功德凝聚于中。

        “照着镜训斥自己，是不是很有趣？”

        “太远没看清，但确实是居位，成为司丞之后又成为左司丞，正五品。”

默不语。

        “……这也太过了吧？我连吃什么都不能主了？”

        李莺忙：“大师但说无妨的。”

        “然后，我会奉端王爷之命，大开杀戒，从而招来了无数骂名？”

        吕乐天正在收拾行，准备离开钦天监山。

        那个时候的她，与现在的她仿佛换了一个人。

        “你是端王爷亲自要的人。”法空摇：“正是因为你最近打来的名声。”

        他看了一钦天监，金睛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个俊雅的吕乐天。

        “场呢？”

        法空不置可否的。

        “李少主好走。”法空合什。

        “且变成我，看看如何。”法空。

        已经由一个柔柔弱弱的李少主，变成了煞气滔天的女，武林中人闻风丧胆。

        “你山之后，什么主也不能！”蓝玉和哼：“你山唯一能的就是听命行事，绝不准违命，否则莫怪我监规罚！”

        她忽然一蹿钻了旁边的厢房，一会儿后来时，已然变成了法空的模样。

        法空：“随林飞扬一起逛街。”

        “装，好像你没过似的！”法空没好气的。

        “师父――”徐青萝红了脸，嗔：“你偷听我说话！”

        ――

        “是。”吕乐天有气无力的答应一声。

        “已经门啦师父。”徐青萝笑嘻嘻的：“这小如意神功当真是有趣。”

        “要我扮成师父你？什么？”徐青萝忙。

        法空盯着她曼妙的背影，直到消失，还没收回目光，脑海里闪现着所见形。

        李莺将茶一饮而尽，合什一礼，转轻盈而去。

        法空收回目光，对过来的徐青萝：“青萝，你的小如意神功练得如何了？”

        人真的太容易变化。

        “……我明白了。”李莺蹙眉慢慢。

        “正是。”法空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