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亮：“归元境？”

        她忙拉着法空坐到旁边的石桌边，替法空斟上茶：“师父快说说，归元境是什么的？”

        法空笑了笑，将归元境的形说了一番，听得徐青萝明眸熠熠生辉。

        她对这般境界心生向往。

        这便是名师的作用，可以给弟竖起标杆，指引他们前的路，先趟一条光明大。

        徐青萝这般年轻已然有如此修为，正常况已然会满足，可仍旧奋力修行，便是因为法空的存在让她觉到自修为低浅，差得太远。

        法空：“这种境界可遇不可求，即使将经验与悟传与你，阅历不到还是没办法彻底明白。”

        即使她知了经验与悟，可这与她自己的悟终究还是两回事儿，隔着一层。

        但这却是一条光明大。

        人们往往能领悟到的只是已经知的理与事，而不能无中生有的悟。

        先知了经验与悟，再悟起来便容易许多，比起无中生有，一个是走在光明大上，一个是在黑暗之中摸索。

        “唉――！”徐青萝轻叹一气：“我明白的，师父，那我就要多增加一些阅历啊，那帮家伙还不来！”

        法空笑而不语。

        徐青萝嘻嘻笑：“师父，谭前辈会继续练那心法吗？”

        “会。”法空颔首。

        徐青萝顿时蹙起黛眉：“真戒不掉？”

        法空摇：“很难戒掉，已经形成了记忆，会自行修炼的。”

        “这么麻烦……”徐青萝蹙眉：“难要废掉武功重修不成？”

        法空缓缓。

        徐青萝：“那为何不跟朱说？”

        “你觉得呢？”法空笑问。

        徐青萝黛眉轻蹙，慢慢说：“说了她们也未必会听，反而会不舒服，要让她们自己经历然后明白这个。”

        法空颔首：“人们更容易相信自己得来的事实，尤其是很难接受的事实。”

        徐青萝叹一气：“谭前辈太不容易了。”

        法空笑笑：“走捷径总是要付代价的。”

        “可谭前辈已经付代价了。”

        “还不够。”

        “那师父，我是不是也要付代价？”

        法空颔首：“你付的代价就是失去了太多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