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回不能再亏了。

        窦少东家在心里骂娘，开始哄程哥儿：“程哥儿，把方卖给窦哥哥吧。窦哥哥会给你一个合适的价格，一定不会让你亏本，明天还给你把生辰礼补上，如何？”

糕都要好吃，我想拿去京城卖，您能教窦芝糕吗？”

        窦少东家受不了了，跑去跟顾锦安抱怨，想让他拿好东西来给他用。

        程哥儿不兴了：“四六！”

        窦三东家气得牙，又不好发火，也不好继续讲价，只能：“成，就四六。”

        顾锦安听得想翻白，看着窦少东家：“你可真不客气，一句话就想白白要了糕的方。”

        娘的，又是顾锦里！

        程哥儿摇：“二把糕方留给我，就不是让我把它给卖掉的，而是想让我利用它来生钱。咱们合伙把糕变成一条长久的财路，才是二最想看到的。”

        “安哥儿，咋能这么跟窦少东家说话。”三是责备的看了顾锦安一，窦少东家怎么说也是京城来的贵人，还帮了他们不少，世又可怜的，是娘早死、爹不疼、后娘，他们要待他好些。

        “这糕不是啥贵重东西，就是新奇，可小鱼临走的时候说了，要把糕方送给程哥儿九岁的生辰礼，这方咋理，全由他说了算。”

        算了算了，不骂了，那是小侯爷的正妻，他得敬着，可他怎么觉得顾锦里是他的克星啊，每次跟她沾边的生意都是他亏本。

        程哥儿第一次跟人合伙生意，有些小激动，还有小害怕，接过契约书，借着灯光认认真真的看了两遍，这才写自己的名字，摁上手印。

        床板是松木的就算了，连棉被被套都是用的棉布，他可是只盖绸缎面的被！

        又是顾锦里！

        可窦少东家还嫌弃，这顾家的东西是真差啊！

        他九岁了，二常说，九岁后就算长大了，他得学会怎么赚钱，不能死读书，不然以后连媳妇都养不起，很惨的。

        说着是坐，让窦芝拿了随带着的纸笔，写了两张契约书，自己签名摁手印后，递给程哥儿：“赶紧的。”

        三很喜窦少东家，把他当亲孙来对待，啥啥都是给他最好的。

        “成了，你明天把方交给我，再把窦芝教会成就。”窦少东家拿了一张契约，留了一张给程哥儿，这事儿就算成了。

        程哥儿却：“方不卖，咱们合伙吧，赚到的银对半分。”

        三是呵呵直笑：“天不早了，你们是连夜赶路回来的，赶紧歇着吧。”

        窦少东家快气炸了，碍着顾家爹娘在场他不好骂人，是压着火气，跟程哥儿讲理：“就一个糕方，就算到了京城，能赚到的银也有限，你还不如直接把方卖给我。”

        说完是瞪着顾锦安，让他别手，不然他要翻脸了。

        “合伙可以，但不能对半分，三七吧？”窦少东家想说二八开的，可满屋都是顾家的人，他要是给得太少，不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