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燕王府的朱棣，看着站岗的三宝，说：“准备，过两日随本王京。”

        照明代规制，国监监生每个月初一、十五休假两天，其他时间，不是上课，便是自习。比如说初二、初三会讲，初四背书，初五、初六复讲，初七背书……

        “如此说来，本王再去一趟京师便是。”

        衍笑：“王爷不必担忧，若是京师，未尝不是机会。五军都督府中，与王爷亲近者众，若可以走动一二，或可为日后……多准备。”

        衍慎重地分析着。

        京师，国监。

说：“有所耳闻，不知虚实。”

        衍嘴角微微一动，说：“王爷前往京师，若行一事，必然无忧。”

        朱棣问。

        而这个结果，可不是朱允炆可以承受的。

        传闻是徐妙锦哀求皇上，希望找事，皇上无可奈何，才答应了来。

        衍分析：“听闻京师之中，皇上召王爷京与裁军十万的消息，早已是路人皆知。若是此事属实，这便是告诉了天人，皇上并无意削藩，起码，当不会削藩。”

        不过，多数为正统儒学之士，别称：书呆。

        徐妙锦登门，程师周也只是随便应付了两句，安排人寻个住，便不再理会。徐妙锦也不客气，知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的理，直接上了薄厅找了一份国监名单，并对往日表现了调查。

        想偷懒都不行。

        虽然徐妙锦不知朱允炆是如何平息自己所带来的风波，但却十分尊重国监的规矩，老老实实，拿掉了所有首饰，换了儒雅的先生服，纶巾便了国监。

        国监的学是可以直接授予官职的，但监生的生活，并不好过。

        背不过去，打十板。

        不是会讲、便是背书与复讲。

        “遵命。”

        “其三，京师之中并没有传来削藩的准确消息。虽然齐泰、黄澄屡屡言，但皇上却不为所动，可见，皇上尚未拿定主意。”

        朱棣叹了一气，说：“应该是真的，只是，本王拿不准朝廷态度，不知此行，是凶是吉。”

        三宝肃然答应。

        衍沉思稍许，说：“王爷，若朝廷真的召王爷京，依本僧看来，未必有风险，或许，还是机会。”

        打的可不是手心，而是屁……

        朱棣默然。

        毕竟，徐妙锦虽名门，懂得一些学问，但在国监，还是差了太远。

        衍严肃地说：“其一，若是皇上借诸藩王京奔丧，行扣留，一力削藩，必会让天人心胆寒，也会让边诸将担忧，稍有不慎，可能会引发兵变。”

        一个月中，大致十三天的时间都在背书，八天复讲，剩的便是自修、检查学业、参与活动之类的时间。

        徐妙锦清楚国监学正不好当，说不得还要承受别人的，但徐妙锦依旧接了这份任务。

        衍的方法，便是携民众与军队之心前往京师，一旦朱棣陷京师，必然会引起北平民众与军队不满，到时候，北平便彻底乱了。

        每个监生都必须熟记文词，通晓义理，三天一检查，每次检查，都需要背诵大诰百字、本经百字、四书百字……

        皇上若真想在国监选人才，也不会找她。

        “哦？”

        “其四，最重要的一，王爷在京师中的旧与人员，并没有传来警训，也没有京军调动的迹象。”

        朱棣神一亮，看着衍。

        相对后世不要求死记背的科学化教育，国监可谓将死记背发挥到了极致。

        衍缓缓说：“大张旗鼓，广告市民与诸军。”

        对于明初的国监而言，人才还算是用心的。

        每个月还要写六篇作文，经义二，四书义二，诏诰、表章、策论、判语科二……

        沉甸甸，却极为意义。

        “其二，皇上裁军十万，明显不是削藩前兆。若行削藩之策，最心的便是弱枝。皇上如今尚未弱枝，却先一步弱，可见其意在民生，并非为削藩准备。”

        朱棣打定主意。

        “哦？什么事？”

        朱棣平静地了，在留衍用过午膳之后，便安排人护送衍返回庆寿寺。

        国监祭酒程师周，司业张智对于徐妙锦的到来，也只是平静以待，无他，在国监看来，徐妙锦只不过是过客而已，是皇上的一时兴趣罢了。

        朱棣看着衍，沉声问：“为何如此说？”

        朱棣听得连连，但依旧有所担忧地问：“若皇上冒天之大不韪，行削藩，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