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格冷淡的年轻士，黎锦秀有些复杂。

        “可是，不是说阴间专门有一门修行者的册吗？”

        “功德。”

        等等――

        “不是，和国一样，只有冤而死、无人收殓或者执念太深的人死后难地府，无论什么葬仪、无论葬在那儿，其他人都是正常程。”琼白想了想，“这么说吧，天上和地不是单纯的地理概念，不是说国了、上天了、移民火星了他们就追不到了。”

        “一人挨饿，全家吃饱。”黎锦秀有无奈。

        黎锦秀看着她，想到了某个变态狗官。

        “可是每个文化里的神与地狱都不同。”黎锦秀疑惑。

        “你来散财……”

        琼白解释了两句，“修行不易，获得功德金光更不容易，杀厉鬼是一条捷径，也更容易因功留任在天上或者地。修行升上来的神仙更有人味，留任的神官也可以多照顾自己门派里的弟，这些都是默认的规则。”

        “没错，但杀厉鬼和给钱养厉鬼的人不一定是同一个人，就像张文言的交易不会算在张无有上。汪屏安这次原本也该是庞延辉给钱，侯延耀或者云观的其他人杀鬼。”但琼白和黎锦秀横了一，让庞延辉不得不先来把这件事了结了。

        黎锦秀啼笑皆非：“这也行。”

        琼白有惊讶：“你连这个都知。”

        “死了，应该是被灭或者迫自杀了，不过我们有追到他可能与张文言有关，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

        黎锦秀：“我大概明白了。”

        “我们的世界就像是黄，天上和地是白，无论黄怎么发展，都不影响白的包裹和存在，因为是不同层面的东西。”

        琼白：“对，地府最重要的事是万生灵死后生前的量刑和轮回，对厉鬼也是抓得多、杀得少，还活着的修行者除非当场撞他们手里了，他们不会，也没有那么多力。”

        黎锦秀有些不明白：“他们是在训练新人还是厉鬼供不应求？怎么会想到让别人养厉鬼？”

        “但是他们这样，会让很多阴魂没办法投胎，地府的人要是知了得气死。”

        “不是，我是说，你来质上的支援。”

        他又想起了一件事，问：“盟的那个士为什么当时那么着急要杀司徒建兰？”

        琼白说：“好

，突然想通了：“我知了。”

        琼白：“有这个意思。”

        “那家伙说他的上线说，是怕无名注意到这件事，无名用刑、好大喜功，却与他们不是一路人，他要查的东西一定会追到底，所以他们想要一箭双雕，让司徒建兰的死与无名扯上关系，然后将无名从盟理事的位置上挤去。”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件事，张无有知吗？或者说，他参与了吗？”黎锦秀问。

        琼白摇了摇：“我不知，但听说，因为三合的介，司徒建兰的事让无名受了牵扯，他被迫退了理事会，张无有提为理事，代替无名的工作。”

        “那那些死在国外的人难都回不去吗？”

        地府的人应该早就知了，甚至可以说，三合能这么快查到这里，跟某个变态狗官脱不了系。

        他突然意识到，那不是……那个变态狗官也可能现在这里！？

        琼白思索着：“养厉鬼这件事牵扯太广，恐怕不止涉及了张文言，就像张这次的事，云观的庞延辉也心知肚明。”即便庞延辉并不认识刘广长这个人。

        “那只是意识和文化的反，我不是说了吗？无论黄怎么变化，白都是一样，只是看的人以为它不同。”

        黎锦秀颔首，又问：“他的上线呢？”

        “地府的人不能直接这件事？”

        功德赚不了，就赚汪屏安的钱，他们也很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