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会呢！你快去吧快去吧，别让鹿大人久等了。”

        “哦哦，为了你那传承是吧。”裴殊也明白这事对妹的重要，没再劝她留，“也好，等你突破了，我以后也是有尊者罩着的人咯，看谁还敢对本世女不敬。”

        “喏，这不就有一个吗。”裴殊冲着裴玉岁扬了扬巴。

        兄妹二人谁也没说话，任由诡异的气氛盘桓。

        萧知遥有无奈，心你得罪人家还差不多，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免得害裴玉岁引火上平添麻烦。

        萧知遥想着也是，裴玉岁先前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刚挨了打，正是要多休息的时候，她们两个大女人在男人的闺房久留也不是个事，正要答应，却听见外面宿殃的声音。

        裴殊撑着，冷俯视跪着的男人，就这么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又笑了。

        萧知遥摇摇：“那要看战况，那尊者是个不定数……若是不那么紧急，我应该会先去一趟黎州。”

        “啊？狄戎大君？”裴殊被她说懵了，“戚长陵吃饱了撑着吗亲自来犯贱？不对，阿遥，你怎么这么肯定和她合作的就是深人啊？”

        刚说要走的不就是你吗？萧知遥视线狐疑地在这对兄妹上转了几圈，最后还是：“好吧，我自己去。你别欺负他啊。”

        “得了吧，谁敢得罪我们裴小侯女。”

        她走到他跟前，一如既往抚摸他的脸，她为他别起零散的碎发，又抚过绑着绷带的睛，像对

        看来戚长陵这些年也有不少奇遇。

        “你喜她。”

        “你就是喜她。”看他还是不吱声，裴殊嗤笑，“裴玉岁，你也不看看自己不。”

        “因为这是她的‘诚意’。”萧知遥，“那个人里，从来只有她自己的野心。以她的傲慢，若那尊者是狄戎人，即便是为了拉拢，她也绝不会屈尊亲自帮忙。应该是那尊者主动找上她，开了让她无法拒绝的条件，她才会冒险。哼，那人恐怕也不是无名之辈，不然说不动戚长陵。”

        直到萧知遥走远，裴殊才敛了笑容，一转翘坐上室那唯一的一把椅，一直不语的男人也乖顺地在她边跪。

        “不过，像我们阿遥这样完又心善的女娘，连你都会动心，倒也不叫人意外。”

        尽是领命亲征，但她来北疆的目的终究还是完成传承，彻底突破九阶。等鹿歇的事办完她们就得回桑齐郡，至少她要再在前线个面，也要和姨母打声招呼，若到时候的况还稳定，她会立刻动赶去黎州。战场况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准日后的事，尤其是还有个不知深浅的九阶……

        那女人虽然成了大君，但她对王庭、对前任大君的恨，恐怕不比她们这些深人少。毕竟……一个不受的隶之女，七年前狄戎战败，前任大君为了求和，甚至把她送去燕上京质女，对她君母而言，她只是一个可以随手丢弃的棋。

        当年在燕上京第一次见戚长陵，萧知遥就知这人不简单，没想到不过七年，她就从一介质女走上了王座，甚至能与裴玉岁打得不分上。

        裴玉岁垂眸，没有应声。

        她走到窗边，宿殃靠过来：“殿，鹿大人正在找您呢，说有事要和您商量，您看要不先随属过去？”

        她向来自信天少有敌手，但绝非自负之人，她很清楚，对于武者而言，九阶是不可跨越的鸿沟，即便是她也只能到自保，所以唯有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守护她想守护的东西。

        “……啊，我就不了吧。”乎意料的，裴殊拒绝了她的邀请，她摆摆手，突然改了，“监军大人要找你，我这个被监的去了啥。我还是在这跟既舟哥哥说说话吧，这次要不是沾你的光，他才不迎我他房间呢。”

        “我这不是关心你么。”裴殊吐了吐，“反正决策的事有世娘她们心，咱们就听命行事呗。要我说，你脆也先暂时留在我家吧，等姑母养好伤，咱们再一块杀回桑齐。”

        裴殊知自家妹平日最恨叛徒，生怕她犯傻：“阿遥，你、你可千万别冲动啊！那可是九阶尊者啊！而且这终究只是我们的猜测，是不是鬼所为还未可知呢！”

就像女皇一直想扫平狄戎，一统天，狄戎同样也想拿大深。两国之间是世代淤积的血海深仇，更是千年来中原与冰原的切骨之仇，不死不休，永无化解之日。

        除了戚长陵那诡计多端的女人，怕是也没有狄戎人能忍得了和深人合作了，只是不知究竟是哪来的叛徒……

        “都这个时候了，她找我什么？”萧知遥皱眉，见宿殃也不知，只好起，“似眠，你跟我一起去吗？”

        “唉，算了，他这里太无聊了，阿遥你问完没，时候也不早了，没事咱们就撤吧，别影响裴大将军休息。”裴殊地，拍了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

        “……我又不是傻。”要不是裴玉岁还在边上，萧知遥肯定又要忍不住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