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她有病呗，能和你纠缠成这样的能是什么正常人。”悦浅翻了个白，有些不耐烦。

        “所以，她都这样了，和我一起把她抓回来怎么样？”悦试图煽动他。

        “你没说别的了？不然她怎么会看着反而稍微轻松了些？”

        霍榆抬看她一，没说话，的确是他活该。

        霍榆眸垂，张了张嘴，“不用，确保她的安全就行，不要让悦的人接近她。”

        悦来看过他几次，每次总是想给他翻个白，觉得他到今天这个局面真是丢人。

        “我搞不懂了，你有病还是我有病啊？谁说我是去安她的？”悦自己都不清楚哪来的这个误会，她怎么可能去安霍蔓。

        虽然她可能看到他的一瞬间就跑，虽然她并不想见他。

        陆展心一紧，“是，是，是要抓回来吗？”

        毕竟是车祸，司机没有停的意思，伤得也不轻。

        悦回忆了一，“当然不是，反正那天不是。”

        可霍蔓不是那样的人，她会偶尔弱但不会温顺，也不可能乖乖听话等着他来对自己好，不可能不还手，不可能逆来顺受只一心期待他会变回之前的哥哥。

        “我什么时候说过就此罢休了？”悦才觉得奇怪。

        霍榆挂掉电话，病房又恢复死寂，他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己的。

        霍榆心中长长地叹息，后悔吗？

        霍榆心生不悦，沉声反驳，“你才有病。”

        陆展松了气，立去办了。

        悦毫不在意，耸耸肩，“我是有病，”她扫了一坐着轮椅的霍榆，“你也不是什么健全人，所以我们两个病人看看谁先找到另一个病人怎么样？”

        “所以你那天到底说什么了？”霍榆借此问个清楚。

        谈不上后悔，这件事好像无关后不后悔，因为痛苦是真的，恨也是真的，就好像注定会这样，不是阴差阳错，不是一念之差，而是命中注定。

        霍榆的表瞬间变得可怕了起来，全然没有刚刚那种闲聊的轻松，“你别乱来。”

        她双手抱在前，“哈，舍不得对她动手，她倒是舍得对你动手了，活该。”

        悦刚离开病房的那瞬间霍榆立拿起手机给陆展打了电话，“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霍蔓在哪。”

        每天医生和他说很多话，但他每天心不在焉，只是疯了一样想见她。

        他不知还要多久才能走路，现在刚能病床他就想去找她，尤其在察觉到她可能真的不会回来这件事后。

        悦弯起嘴俏一笑，故意挑衅霍榆，然后指转着车钥匙圈，吊儿郎当地离开了病房。

        于是他们相互折磨，无法好过，也无法让对方好过。

        医生说他的有些严重，要好好修养，否则可能落病。

        他在医院躺了好久，伤逐渐恢复，坐了一段时间轮椅。

        他躺在病床上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治不治其实无所谓。没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总会恢复魂不守舍的状态，整个人像是被掉了所有力气一样，比上次她离开那大半年还痛苦，那时候信她还会回来，现在总觉得她就要彻底离开他了。

        “那你那天去安她嘛？”霍榆记得悦走后霍蔓状态看着稍微好，虽然也好不到哪去，但没之前那么死气沉沉，他很好奇悦说了什么，但是霍蔓没理会他的疑问。

        “我以为你那天之后会放过她。”霍榆奇怪地看着悦，他没有再试图去摸清她在想什么，她是神病人，本来思维就跃得让人捉摸不透。

        上的外伤能够明确地被诊治，能够对症药，疼痛好像在逐日减少，但是他心的闷痛却无法消减，医生无法给他开药，他依旧是个被病痛折磨得绝望的病人，守着胀痛的，好像永无宁日。

        霍榆被哽住，“那么想知你哪天和于笙商量看看要不要孩不就能自己知了，而且你难不是故意去气她的吗？”

        医生说他脸上的疤不用担心，会消掉，不留疤痕。

的痛苦逐渐平和之后，他们或许会慢慢和解，他会逐渐对她像以前那样好，即便心中的恨无法彻底消解净，但很多时候还是意识想对她好。

        “我就是单纯好奇怀孕是什么觉，肚里有个孩是什么觉，知自己有个孩是什么觉，我边没有能说话的女生，更不要说怀孕的，只有她，我不问她我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