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自己心里其实很清楚，他也不过只是想想而已。

        楚扬自己当然也很明白，脸就更红了，程如风能看到他脸上的肌肉都因为咬牙而绷得紧紧的，便姿态却是卑恭的，连声都不敢吭。

        玉莲真人笑着，又把楚扬往程如风边推了推，“半年前刚筑基，元阳还在，今天晚上拿来开胃菜正好。”

        当年和珍珠一起选的小少年，如今已经落成悍又帅气的青年。

        程如风叹了气，“玉莲真人要把楚扬送给我。问你会不会介意。”

        他侧目看向边的少女。

        她和辰辉后都站了好几个作为贺礼送来的少年少女。

        当然不是因为他和珍珠是一期的，而是珍珠在九重山失踪之后，楚扬是除了他之外唯一也在找她的人。

        金钟山大殿上仙音缭绕，瑞气呈祥。宾客云集，闹非凡。

        辰辉刷地抬起看向这时还跟在玉莲真人边的楚扬。

        她心有悲凉。

        可是，如果是跟程如风……

        他当然介意！

        辰辉和程如风着庄重礼服，一起站在那里接受祝贺又一起向宾客答礼，辰辉心中隐隐有一种这不是结丹庆典，而是结侣的成亲典礼一样，不由得暗自喜起来。

        程如风自己，如果不是当年阴差阳错地被掌门丢到了翠华峰，指不定也就不过就是这么一个随时都可以被人送来送去的“礼”。

        玉莲真人自己本来也是想留着他的元阳到冲级的时候用，不过碰上程如风结丹，就正好拿来送个人。

        程如风真要和人结侣，真是怎么都轮不到他。

        辰辉心中一时暗喜，又一时伤，就连对庆典都少了几分。

        那双里，依稀还有一丝当年那种张扬锐气，但很快便垂了帘，闷声：“愿意的，能侍候真人，是我的福气。”

        他看了一程如风，用神问发生了什么。

        其实楚扬并不是她今天收到的唯一一个人。

        楚扬抬起来看着她。

        白映山和柳凤就坐在不远观礼，他想跟程如风结侣？怎么可能？

        他今天也特意打扮过的，一利落的劲装，越发显得长，如缎黑发整整齐齐束在脑后，脸上这时带着抹羞窘的绯红，别开了不敢看人，但却丝毫无损他剑眉星目的英俊。

        如果是跟这样的女孩结了侣，朝夕相伴，鸾凤和鸣，其它的人……似乎也的确不是那么重要了。

        这样的人……

        反正弟么，年年都有新人。谁也不缺。

        何况还有一个不在场的白寄岚。

        辰辉记得他。

        玉莲真人弟众多，楚扬的长相也好，资质也好，都不算拨尖，再加上他本来就喜珍珠——他当年上天地的找她，整个灵宗都知——所以，对玉莲真人来说，与其贪那元阳，倒不如拿来跟程如风这位十七岁的金丹结个善缘。

        觉到程如风轻轻戳了一他的腰，回过神来时，发现玉莲真人正在看着他笑得别有深意。

        方云选的这礼服真的很适合她，华贵优雅，却又恰到好的衬她的窈窕姿，令人怦然心动。

        灵宗的功法决定需求，还能有什么礼比一个调教好的鲜可的人儿更合适？

        加上因为传送阵的事，本来就有不少外宗的人在这里，碰上了，总要给个面。

        她暗叹了一气，问楚扬，“你自己愿意么？”

        他自己也觉得有奇怪，毕竟他之前可从来没有要结侣的想法。

        毕竟灵宗弟嘛，结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