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胆小鬼的本能反应。”他微微偏，语气变得更低，“不过我不明白的是……”

        西奥多的话没再继续。

        阿莉娅看着他，语气平淡地接上：“邓布利多校长完全接受了我的实验记录册。”

        “是的，”西奥多答，他，“但我不认为他没有怀疑――他只是没有选择在当说来。”

        阿莉娅听完，眉轻轻皱起，认真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在她长久的注视，男孩抿了抿唇，结上动。

        风从阳台外来，带着夜里的凉意。西奥多看着她几缕被风拨乱的碎发，忽然冒想要替她挽到耳后的想法，就像她哥哥的那样。但他没动，只是又偏开了视线。

        过了片刻，阿莉娅才开，语气里带着一不解：“你先是告诉我，你父亲放走了彼得・佩迪鲁――那可是足以被送阿兹卡班的重罪，现在又提起实验记录册的事。你究竟想什么？”

        西奥多沉默了一瞬，低声：“我只是想看看那本真正的实验记录册，未经删改的。”他抬看着她，“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的。”

        “所以你最近在看那几本和阿尼玛格斯实验有关的书？”阿莉娅问。

        西奥多了，“而且我觉得，你应该也看过。”他顿了顿，“我还可以告诉你更多，包括佩迪鲁可能的去向。”

        阿莉娅难得地笑了起来，嘴角浅浅一弯。“可是，”她轻声问，“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是真实的呢？也许你的父亲一直在老老实实地当着家主，从没接过佩迪鲁。”

        西奥多凝视着她的笑，听到她用“老实”来形容父亲时，嘴角不由得撇了一，神里带着嫌弃。

        他低，想了想，说：“这……需要吐真剂吗？好吧，我家地室大概还储着几瓶。”西奥多抬看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只是……要等开学吗？”

        阿莉娅轻轻摇了摇。“不用等开学。”

        她左手杖，右手指尖在杖上轻轻过，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摄神取念。你愿意吗？”

        “你居然会摄神取念？”西奥多的声音里带着真切的惊讶。

        阿莉娅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他追问，目光灼灼，语速明显加快，“有施用过吗？成功了吗？”

        “去年圣诞节，只用过一次――算是成功吧。”阿莉娅大方地和盘托。

        西奥多抬手扯了扯前的礼服领带，仿佛那条丝质布料忽然变得有些勒人。“我还不会摄神取念，”他说，目光闪了闪，“但我学过大脑封闭术……只是，还没真正用过。”

        阿莉娅轻轻地“嗯”了一声，神没什么变化。“那你可以试试看，也使用大脑封闭术，”她说，声音低而轻，“如果你愿意的话。”

        其实，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意经历摄神取念，这被视为一种严重的侵犯隐私的行为。碰上力大的人，自己所有的记忆、绪与恐惧都会被暴无遗，如同灵魂赤的躺在对方面前。

        西奥多显然也明白这一。他安静地站在女孩对面，没有立刻回答。微风过阿莉娅的礼服裙摆，那层柔的布料顺着风势拂过，轻轻过男孩的西装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