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就好像是向他求婚了一样。

        这一刻小恶想的是，好亏。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要死。心也掏了，人也死了，她什么都给去了，能获得什么？公平何在？天理何在？

        还是好像求婚……

        过了半晌，眯，似乎有些纠结地说：“看来我们遇到了新的问题需要解决。”

        给了，也一样活不了……

        就这样在他的冷注视，一路到手背，绕回手腕，又跟着他的动作亲吻他炽的手心，这样慢慢重新亲回手指，再照他的意思一接一手指地过去。

        “一定要我的心？真是贪婪的恶。”心中仿佛只剩无限的温与柔，他不禁也收敛了周的杀意。

        想要他的心？

        毫无征兆的，在男孩的掌心之，血红的法阵像朵花一样绽放了。

        “那么长大以后你就嫁给我？我会给你选择的权力，不愿意的话就躲开。”他搂过她僵而茫然的脸，宛如转动了人偶的，让她看向自己。

        他再次抵住了她心脏的位置，但不是用手指指尖，而是以掌心相贴：“可能用你的方式解决问题更好，为什么不试一试？今后你的心不能给别人，我预定了。”

        她真的变机灵了，果然俯唇亲了亲他弯曲的指背。

        男孩垂眸，沉思了一段时间。

        他没有收回手，反而往前送了，她也十分合地顺着往上过去，仿佛那些个地方有什么香甜的东西一样令人痴迷。

        囚禁、死亡、婚约。倒是都意满满。那就选一个世俗最能接受的。

        “就收了？”她试图回到状况，并且很耿直。

        或者说他就是想要她死。

        于是她充满怨念地说：“你误会了，亲的哥哥。我可以给你我的心。但是，我不能就这样一无所获地离开，我也想要你的心。如果你能把你的心给我，我就把我的给你。”

        但是这样的人生大事，怎么可以如此草率就作决定？

        她总归是不愿意吃亏：“我只跟你换，不会送给你。”除非他要直接抢过去……那也没办法。

        所以想着她死了之后，他也能跟着一起安心死去，倒也是一种解脱。

        他想要获得‘愿意’和‘心’，以及她的‘死亡’。

        ――他知事其实不是这样，小恶不知那种事，但是她说的话让他不由自主想到了那种事，听起来很像那么一回事，所以他还是受到了诱惑。就像是看见了中月一样，明知并非真月，但还是十分惊艳，宁愿自欺欺人，也想要得到。

        断角自证不够，唯有以死，方能明志。

        “你不愿意给我心？”他叹了气，轻轻摇：“那么这样的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但是知躲开就死定了。

        千千万万遍的死亡，已经把他转化成了活着的怪。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一百年后，也许是一万年后，谁知呢？重要的是誓言和心意。至于我的心，”他觉得还是不能这样便宜了她，把手指移到了她嘴边，冲她挑眉：“就看你的表现了。”

        她还是搂着他没有放手，刚到寒意散去，就被他也抱在了怀里。

        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人定婚约……

脸，心想这好了，之前那个要角的小变态，升级成大变态了。为了得到心，不惜一切，哪怕她会因此失去生命。

        那样的事，贪生怕死的小恶自然无法接受，深一气，厉声：“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但是如果是她的话……如果不是想着还有她的话，他早就不想再复活了。她是他于此世唯一的留恋。

        ――于是像以前那样，乖乖跟哥哥亲了亲。

        结果男孩看着她，陷了沉默。

        要为了这个理由，在这个无聊透的世界继续活去？

        “你的心我收了。”

        她有一句问一句：“什么时候取？”

        但是他好像并不在意她会不会死。

        唯一一个能够送心，却不死亡的方法，就是成年以后与侣结婚。互相交换心，是婚约仪式中必不可少的一步。若以其他方式失去心，就会死。

        向他索求，对他也有所期待。简直糟糕透，之前那种怅然怨愤的心好像都消失了。反倒是那种令人无法舍弃的羁绊，前所未有的烈起来。

        让心在对方的里动，拥有彼此的心，永远活去，这只卑微的小恶竟然怀有这样伟大妙的念想。

        小恶不禁心想：哪里不需要扮乖了，明明是变本加厉了！

        小恶不明白现在是什么况，也不太明白嫁给他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誓约法，你只需要等我来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