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送回来就行。”

        “知啦！你就好好陪客吧，我走咯！”

        她哦了一声，将嘴角勾一个漂亮的弧度：“是啊，反正是廉价劳动力，为什么不用？再说了，这还是他自己提的…希望我能对裴又言好一。”

        昏暗的路灯，蔡茂蹲在地上，仔细打量着那张通红的脸。

        虞晞垂着眸，里满是淡漠。那明明是一条人命，可从她嘴里说来，倒像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林思忆旁听了半天，此刻才终于开：“欸，那…我去你家一趟呗？”

        虞晞叹了气，从林思忆上爬起来：“随你。”

        “真是大气，买烟钱又有咯。”

        “扫墓去了吧。每年的今天他都会去，一去就是一整天…”

        “所以，这是我的第二个条件。”她拿起一旁的外套穿上，准备去外迎接合作商：“不许再联系裴又言。”

        “哦…裴又言。”

        她回答：“太和了。”

        “虞大小，他好像…发烧了。”

        “对了，我听说…裴明后来去你那了。”

        “要去嘛？”

        她为林思忆好围巾、帽和手套，又嘱咐她一路小心。

        见来者是杜冉，虞晞连装都不打算装一，直接躺在林思忆上，又拽来一旁的毯盖住。

        大门响起一阵敲门声，还没等两人回应，那人便自顾自走了来。

        “我把他送回您那里去吧。”

        林思忆话还没说完，手机便突然响了。见来电人是蔡茂，她也不遮掩，直接打开免提。

        “不要嘛，外面这么冷，还雪了呢。”

        杜冉嘁了一声，悻悻地将烟放回袋里。

        响亮的音乐伴奏声环绕着整个包间，见虞晞不说话，杜冉主动开问：“这次的客很难缠吗？”

        只是片刻，蔡茂便收回了手。

        “喂…大小。”也许是信号不好，林思忆总觉得电话那的声音格外嘈杂。“请问虞大小在您边吗？”

        裴又言额上温度到骇人，见他还有些神志不清，蔡茂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我记得他好像是您的人。”

        距离约定时间只剩几分钟，可虞晞却依旧不紧不慢地坐在沙发上吃果，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

        “我好歹是学医的，可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治过人欸！”她捧着虞晞的脸，胡乱：“好不好好不好？更何况我对他还好奇的呢！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这份好运气，能让我们晞晞带回家呀，我是真想见识见识。”

        “我在。”虞晞并没有睡着，“什么事？”

        “要送去忆林医院，找个医生看看吗？”

        虞晞刚想开，却被蔡茂的声音打断。

        “是啊，所以约来COVER了。”

        他朝林思忆投去求助的目光，结果她无奈的耸了耸肩，并表示：“我听晞晞的。”

林思忆有些疑惑：“才这么早就困了？”

        林思忆笑了笑，从旁的屉里拿一打厚厚的钞票扔给杜冉。他也不避讳，直接在两人面前数钱。

        “不行，讨厌烟味。”

        “对了，蔡茂人呢？”见没法烟，他拿起一旁的话筒，用手机歌。“我这次又抓了好几个小男孩，都是长相帅气的哦。”

        “我还在南郊墓园，刚想回来，结果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他叫什么来着？”

        “裴又言过得好吗？我怎么不觉得…”

        杜冉顺势从袋里掏一包烟，却被虞晞呵斥：“外去。”

        “两位大小，新年好啊。”

        “你也是，杜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