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意，林聿已经算是对她够宽容的了。

        “你的坏话。”

        她听得来，他叫她的名字时有渴望。

        “原来那天你也在啊。我们还有缘分的。”汪文芸很惊喜，随即脸上又有了怒意，“那件事啊，提起来就生气。”

        他听得来，却并不恼，甚至像是乐在其中。

        林棉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侧。那只手了去，停在她的上。

        “那可不止。”陈承毫不在意地接话，“我最近还新学了一个成语，望其项背。你说，拿来形容我老盯着女生背看，合适不合适？”

        当他的掌心贴上她那块肤，裙摆被折起时，她小小地吐一气，像被到了，又像是叹息。

        她们两个同时笑了起来。

        “谁要和你在一起啊？你神经病啊？你讲这话是放屁。”王文芸对他的嫌弃不像是演的。

        “你比谁都清楚，你已经不是那个要说声‘我是你哥’就能逃掉一切的人了。”

        陈承笑了笑，语气半真半假：“要是我的妹妹，她跟我这种人朋友，早被我打断了。”

        林聿一动不动，别无选择。有的猎在被捕者吞前会全麻痹。

        他这么说，脸上浮现一种哀伤，一种明知不该却仍无法彻底断绝的痛苦。他不怪她。从始至终，他都无法真正怪她。

        林棉站在原地，没有蹲去捡衣服。她只是直直地看着他，神冷淡去。

        “去死啊！”汪文芸给他上敲了一记。陈承吃痛：“你知我们到现在还没在一起是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老这样。”

        林棉经常来，陈承倒也从没问过她为什么不去上课。

        林棉伪造假条逃课的次数越来越多，周末也常常现在陈承那里，那里成为了她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我恨你。”她说，“你是个懦夫。”

        林棉不置可否。

        “我想和你在一起。”林棉望着他，神没有回避。“我湿了。”

        “你都会用‘洗耳恭听’啦！”汪文芸转对林棉说，“你知吗？我以前一直以为陈承的识字量不超过一千。”

        只是有一次，他随问了句：“你哥知你在这儿吗？”

        “哦，”他笑了一，“我愿意洗耳恭听。”

        陈承对自己花心的名也不承认：“你们对我理事的方式一无所知。那是大家都想当我的好妹妹，我也就让每个人都成了我的好妹妹。就相当于大家都不是我的好妹妹。很公平。”

        去的次数多了，她便主动提起了那次在容院第一次见到他们的事。

        汪文芸越说越激动，显然对那件事颇为介意。陈承听见她们议论，便问：“你们在说什么？”

        “结果就只有陈承。他怕她难堪，怕她没面不来台。就上去亲了她，他的那些风债就是这样欠来的！”

        “我的天，谁想亲她啊？她那人小心，又不讨喜，大家都不太喜她。不然我也可以亲。”

        她支支吾吾地说：“知。”

        他开始直面她，盯着她因为轻咬而红的嘴唇。

        真是丽，那种坦，倒他诚实的姿态。

        不过，陈承也从没真拒绝过她再来。他还说，自打她来了以后，这地方就没那么乌烟瘴气了，放起了电影和古典乐，有文化了许多。

        他没有收回手。她也没有阻止。

        陈承一就看她在撒谎，却没戳破，只是说：“你还是和他打个招呼吧。”

        “幻想过对不对，那就照你想对我的，吧。”

        近在咫尺。她脸上细小的绒清晰可见，有种战栗的青涩。止不住呼。

        “那次是焉茜生日，她邀请我们去玩。本来都好好的，她非要玩那个大转盘，结果转到要让现场的人亲她。”

        “穿上你的衣服。”

        “林棉。”

        “我讨厌他。”。

        “然后就有人乱传，说我吃醋。好了，我什么都没，还惹得一。”

        他只是恨自己。恨自己薄弱的意志，被她轻易挑动，就溃不成军。

        “够了。”他低声说，简直要用尽全的力气去抵抗那种冲动。他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