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都打游戏打得手不舒服了？生病了？”郑玉温忽然问女儿，角有亮光，“我看你比赛，打完你都要。”

        良久，“我们老了，不了你们这些孩了”，郑玉温叹气，说：“多大的造化，你自己去闯吧，我不了。有时间多回来就行，不开心就回家。”

        曲奇爸爸也说：“老於，想多了啊。”

        曲奇说：“我都打世界赛了，不去多可惜――”

        於纪仟好笑，悄悄地用胳膊碰了碰曲奇，示意她别添乱。看桌上氛围，於纪仟拿公筷给郑玉温夹一筷鱼。

        饭桌上沉默几分钟，郑玉温说，“还不是心疼这孩。才刚20岁，就去工作，学也不上了。成天上新闻，被人说成那样……”

        所有人：……

        闫笑，“哎呀瞧我这张嘴，别介意，别介意。”

        女孩笑起来，睛亮晶晶的，男人唇角扬起轻微的弧度。

        成功！

        於纪仟妈妈闫帮腔：“是啊老於，咱儿好好的嘛。还是亲家公说得对――”

        於纪仟适时话，语气温和地说：“奇奇大了，可以独当一面。您和叔叔对她来讲太重要了，得不到您的肯定，她去得都不安心。”

        曲奇也给妈妈夹一筷鱼，转看向於纪仟，正好与男人专注而柔和的目光对上。

        郑玉温脸立刻垮来，低着睛看着自己碗里的饭，恨恨地吃着，也不说话。

        如此细微的动作，都会被妈妈看到，担心自己会生病。

        曲奇瞪於纪仟一，500块该发挥作用了啊！

        忽然发现，原来妈妈这么关注自己。即使自己在画面的边缘，一闪而过，即使自己的手都没有抬起来，只是垂在两侧，只是轻轻握拳再张开。

        郑玉温嘟囔：“打游戏算什么正经事！”

        终于听到妈妈松，曲奇惊喜地说：“谢谢妈妈！”

        曲奇怔怔地看着郑玉温，“打比赛产生的劳累而已，正常的，大家都有。”

        於纪仟给曲奇剥了只虾，蘸好调料汁，放她碗里。

        有时确实会觉得手不舒服，还有力气的话就会稍微一、活动一，一般都是很小的动作，很短的时间。

        众人碰杯。放酒杯后，又聊起其他的话题。

席间，曲奇忐忑地提起自己要去国外打比赛――仗着有邻居在场，她猜她妈妈不好意思拒绝。

        “阿姨，我向您歉。电竞是奇奇喜的事业，人一辈也没第二个年轻时候，如果没有您的支持就太可惜了。”

        听这话潜台词不太客气，於纪仟爸爸胡瞪地说：“怎么跟你阿姨说话呢？别把你谈生意那一套带到家里来！听得人直反胃。给你阿姨歉！”

        曲奇看向妈妈。

        曲奇上起给於纪仟爸爸倒茶，“叔叔，我哥他没那个意思。”

        郑玉温说：“这孩说话向着他妹妹，我能不明白吗？”

        曲奇本来被吵得脑瓜嗡嗡的，耳边忽然清净来。她没听清，小声问於纪仟，“阿姨说啥了？”

        比赛结束后，不是赢或输，镜都会给到选手们。但单人镜比较少，都是包整个战队的镜。自己是上单，座位在战队最边缘，还更不容易被拍到。

        没想到竟然被妈妈注意到了。

        於纪仟忍笑，放筷说：“阿姨，奇奇在电竞上特别有天赋，已经是全国冠军了。从小到大，难得有事她喜，还愿意持，您就同意吧。”

        曲奇爸爸在这种事上一向不敢发表意见，只敢拍拍郑玉温的背。

        七嘴八的饭桌上，这话落的瞬间，变得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