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红白的石，像是落了枫叶的雪地，纹理奇特，一就叫陈莫儿瞪大了睛。

        “东？西？南？北？哪里？――哦，这些算一个问题。”

        “嗯，你看看。”他将手中东西抛给卫寄云，，“和太平镇的那个一样。”

        别说是积善，一旁的陈莫儿和姚黄也愣住了。

        卫寄云大大方方地展示给她看。

        千山不理他，对积善童的异状也恍若未闻，只继续盘问。

        不过转瞬之间，原本还有侏儒形状的青年整个像是迅速被了分，成了瘪的一团倒在地上，像只风的胡桃。

        千山抱歉笑笑：“那没办法了，我们是真不想用搜魂这般手段，过于阴损――可你家主实在欺人太甚，回你要怪就怪……”

        “对。”千山走过去，“近半年，落桑城里丧妻之事连连，且多是新娶新丧――我们去开棺看过，大约有十来个都是空的，连骨也没有，只有土。有一个我们赶得及时，赶在葬前想办法给人剖了腹，然后就发现了这样的石。”

        “明日――我是说外的时辰，你们是打算在落桑城碰？”

        姚老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太久，一晃神，就听卫寄云问：“诶，怎么办，不够问了？”

        卫寄云听了，不由嘀咕：“落桑城西？可真会挑地方，那边可全是桑国的王公贵族……”

？”

        姚老大惊失，可还没吼完，就觉前一花，再一晃，就见着少年已然直起腰来，手里着一块红白之，而那侏儒腹已是空空。

        “西？”

        一旁陈莫儿像是终于回过神来，忍着害怕的神，亦跟过来悄然探。

        可显然任何可能接近真相的问题都受到了极大的束缚。照这般问去，这虫妖的手够不够踩就不好说了――约莫是不够踩的，那之后又如何是好？

        “也对。”千山赞同，低对几乎喊不声的积善，“接来如果你想说‘是’，就说“不是”，如果你想说‘不是’，那就说‘是’――不可以回答不了，明白了？”

        “是……”

        “……”

        尤其是姚黄。他早就不动声地缩到了三肘开外，方便千山脚。然此刻看到积善扭曲的表，一张老脸也忍不住扭曲了起来，颇有几分伤其类的意思。

        小仙师的问题并不刁钻，无外乎是要问那“家主”的份与所在。

        卫寄云慨：“不过搜魂而已，竟然试都不敢试一，就这般自裁了。”

        千山：“师父声名在外，我们又是他弟，虽然本事不及师父三成，总得担待着些。”

        “啊――是、是和行馆门的那个大石一样！”

        话音未落，积善童大吼一声：“家主――家主就是――”

        “我知。不过不成不成，总归能试那妖怪的本事来？”

        “妖丹――他要炸――”

        一旁陈莫儿揪紧了手，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地上，言又止。

        “一样？”卫寄云起，走了过来。

        他说着收起了影枭，注视着跌落在地又径直碎为齑粉的侏儒，待得飞尘稍稍散去，又蹲，捻了再手上。

        然而这侏儒连型都没能来，腹却倏然膨胀起来。

        姚黄能猜这位少东家想说什么。

        倒不是姚黄替这虫妖担心，只是他晓得仙家手段多，尤其是这定钧的实在凶恶，他真的害怕……

        “东？”

        “不、不、不是……”

        “不一定能成，”千山说，“那个只能用来对付小妖怪的‘言缚’，大妖多是‘心缚’。”

        “不是……”

        积善童已然剧烈起伏，上汗如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