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惊澜站在原地，整个人像被电过了一。

        温惊澜听着她笑，看着她那双月牙一样弯起的睛，心仿佛被什么的东西轻轻蹭了一。

等她回来，两人走大排档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远的路灯投昏黄光圈，雨后的街还有湿，风一过，带着海的腥味。

        话音未落，她就轻轻把脑袋靠上去，像小动拱了一他的上臂，动作温柔又黏糊，明明不是多么冒犯的位置，却带着不容忽视的亲昵。

        韶音叹气：“还好咱俩没上一个学校…那不有个笑话嘛，一个一米九的男生，交了个一米五的女朋友，然后有一天女生穿了件红棉袄，俩人拉着手一起走，校长远远的在二楼看到，暴喝那个男生：’那个谁！你大晚上的带着个红壶往哪去！‘”说着她的嘴角翘了起来，咯咯的笑声：“你说你这么牵着我，别人会不会觉得你像是拎了个壶呢？”

        两个人是第一次这样并排站在一起，也让他们直观的意识到了彼此的差距。她甚至抬去看他的脸，都要仰着脖。而他看向她的姿势，也着实可以称得上是“俯视”。

        温惊澜一怔，意识地看着她。

        “那现在我不蹭脑袋了。”她仰起脸看着他，“我想换个地方蹭。”

        那一刻，他想：这条“鲸鲨的夜间航线”，要是能一直载着她、接她上班、送她回家、陪她吃饭、听她讲话――那他以后什么都不想要了。

        她忽然开叫他，语气带着认真。

        “还好。”她嘴上说着，却忍不住又轻轻缩了一肩。夏交接的季节，又是多雨的城市，总是有着猝不及防的寒意。

        温惊澜没说话，脱自己的外套，直接披到了她肩上。动作很自然，却又很小心，怕吓着她似的。

        韶音歪了歪，里却全是笑意，低低：

        韶音却很激这段路，给了她这样的机会，能够让她真真正正的接到他。她将脑袋又贴在他的肋骨上方蹭了一，蹭了一也不够，又蹭了一。好像是有诉不尽的恩、喜、亲昵在里面…她从未这样喜过一个人，有而外的喜，自外向的喜，喜到就想紧贴着他，不愿他有一秒消失不见。

        韶音忽然一步停住。

        “你刚刚说，如果我想蹭你……你就坐来让我蹭，是吧？”

        韶音低看了那件外套，明显比她整个人大了一圈，领都快垮到她胳膊肘去了。

        温惊澜低俯视她：“什么？”还好就俩字，这么简单的发音，让他的音听起来轻了不少。

        韶音又将脸在他的肋骨上方着蹭了一圈，她默了默：“…我想到了一个笑话。”

        “温惊澜。”

        “对。”她咬住笑意，忽然贴近了些，一只手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所以我才要跟上你，搭一趟你的‘夜间巴士’。”

        夜风很轻，但他的耳朵却在烧。

        “我要蹭你胳膊啦。”

        温惊澜咙动了一：“……我说过。”

        韶音住的不远，是距离海鲜大排档三个半街区的酒店，前后距离其实也不过1400米，一路上灯火通明，韶音执拗的不愿意放开他的手，牵的死紧。她不敢逾距的去用五指他的指里，只是紧紧的、牢牢的握着他的手。

        “冷？”他问。

        她笑的咯咯咯咯咯的，整个夜都因为她明媚了起来：“你说，你能不能把我拎起来？”她说着，看了他一，觉得自己有明知故问，于是脆增加了一难度：“我是说把我举起来，举那种。”

        温惊澜轻咳了一声：“你刚刚不还说，我本鲨。”

        “嗯？”

        他说不话，只能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叹息。

        ＊＊

        韶音拢了拢肩膀，一被他注意到。

        “……这得是鲸鲨穿的衣服吧？”她半调侃着说。

        他的手臂被她轻轻一拢，整个人僵了，像是意识到她真的靠近了，靠了他胳膊的侧、肋骨的边缘。

        她贴着他，像是拱了一个安全的港湾。

        “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