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以这种方式」在完全昏睡过去之前，秦翊听弗朗兹说。

        「就是...之前我觉得，你应该被金画框装裱起来，供人仰望」秦翊靠在弗朗兹肩，徐徐说，「没想到你会给小鸟起名字，更没想到你会收留我。」

        弗朗兹叹了气，「是啊...很好的问题。秦翊你要知，就这么把你留在边对我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弗朗兹用手整理秦翊耳边的碎发，脖颈间还可见手掌掐的勒痕，看着很是。

        「嗯。」

如饴。

        「你还会给小鸟起名字啊...」

        弗朗兹挑眉：「也许我是耶罗尼米斯·波希笔的三联画呢？」

        秦翊不自觉地扬起嘴角，「为什么叫他劳斯先生呢？」

        「小麻雀，你在担心什么？」弗朗兹转看着他。

        听他的言外之意，秦翊的笑容淡了，「…弗朗兹，是你让狄米提奥来找我的吗？」

        秦翊本以为弗朗兹的归来是故事的结束，可弗朗兹似乎执着于让他走家门。他被换上之前狄米提奥带来的换洗衣，牵着手走了他的安全屋。

        「小麻雀」弗朗兹柔声说，「从你来我办公室和我交谈开始，我就知你的心中有自己的宇宙，如果你为了逃避现实去遮掩自己的光芒，我会痛心的。」

        「你很想让我走吗？你想让我跟着狄米提奥走吗？你觉得我是个麻烦吗？」

        「你说我可以让你任何事的，那么今天的命令是：和我一起来公园散步」弗朗兹笑地说。

        「那就让我待在你边吧...」在冬日里难得的阳，秦翊觉得自己的开始打架。

        「早上好，劳斯先生。」弗朗兹和小鸟打招呼，像变法一样变一捧果抛了去，劳斯先生慢条斯理地背着手走了两步，才低去捡地上的果。

        秦翊对牵手这件事有些不自在，他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投来异样的目光，可弗朗兹似乎毫不在意。

        「弗朗兹，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教堂祭坛上三联画里走的人。」

        「这样...就这样不好吗？」秦翊的声音带着委屈，「如果这样就可以得到快乐，为什么一定要去面对压力，不可预知和可能的失去呢？」

        但不论或，都无法作为束缚一个人的借。弗朗兹知他必须帮助这只在风雨中受伤的小麻雀重新飞翔；尽那意味着他被恢复心智，不再需要他的秦翊抛弃的可能。

        「只当一幅画是很无聊的，小麻雀，比起定格住的惊奇，人生有太多其它可追求的东西。」

        靠在肩的脑袋逐渐变得沉重，弗朗兹在秦翊歪倒之前扶住了他，然后打横抱起，向停在公园外的红保时捷走去。

        当然，他所的一切是罪恶的，他大可以把秦翊交给社工和心理咨询师，然后置事外——他在带秦翊回家的那一刻，已经屈服于自己的私。如果自毁式的行为可以为他的良心带来一些安，弗朗兹想，他也许不介意粉碎骨来换取这片刻的愉。

        「因为我有个姓劳斯的同事」弗朗兹对他眨了眨，「他走路就是这个样的。」

        秦翊笑得前仰后合，笑累了才歪靠上弗朗兹肩膀。

        他们并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手里拿着咖啡和可颂。一只黑白蓝相间的小鸟不知从哪里飞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他们面前。

        「喜鹊是领地意识很的动，如果你经常路过这个公园，见过几次牠们在阳光晒太阳，自然就熟悉了。而且，鸦科动很聪明，他们似乎能识别人类的善意，选择那些看起来脾气好的人主动靠近呢。」弗朗兹絮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