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安看得怔住了，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符庚承的衣袖。他低看着秋安的手，嘴角笑的温柔。

        “想通了？”      符庚承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她脸上，语气听不绪，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松动。

        夜幕降临时，三人站在酒店楼的台。起初只是墨蓝的天幕上缀着碎钻似的星，蒋川植正絮絮叨叨数着猎座，秋安忽然指着天边低呼：“看！”

        “没什么。”      她摇摇，往椅背上靠了靠，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了些，“只是觉得，好像也没必要急着钻角尖。”

        秋安忽然轻轻嗤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让边两人同时看了过来。

        无论是余砚舟的威胁，还是前这两个男人的纠缠，说到底都还没到无法转圜的地步。她手里还有任务的底牌，还有他们各自的肋，蒋川植的偏执，符庚承的在意，甚至是余砚舟那份深藏的控制，或许都能成为破局的关键。

        比起那些最坏的设想：比如彻底回不去现实世界。

        蒋川植睛一亮，立刻从包里翻手机：“我就说嘛，极光真的很，我给你看照片......”

        秋安没拒绝，任由毯裹住冰凉的膝盖。车平稳地行驶着，蒋川植还在旁边叽叽喳喳说着话，符庚承偶尔应一声，车厢里的气氛竟诡异地缓和来。

        确实还没到山穷尽的地步。

        符庚承看着她，指尖停止了敲击，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浅痕。他从储格里拿一条羊绒毯，轻轻盖在她上：“路还长，冷的话睡会儿。”

        是啊，她再急也没用。余砚舟那边就算起疑，至少还没直接撞破；符庚承和蒋川植虽然，暂时也没真的把她怎么样。

        边的蒋川植突然      “哇”      了一声，语气里的兴奋像要溢来：“安安你看！那边！”

        淡绿的光带像被皱的丝绸，从地平线缓缓漫上来，起初是朦胧的光晕，转瞬化作灵动的飘带，在夜空里舒展、扭曲、翻涌。幽绿中掺着浅紫的光尾扫过天际，仿佛有神明挥动画笔，将整个夜空变成动的画布。

        秋安受到他的视线，“你看极光呀，看我嘛。”推了推他的手臂，却被他顺势搂到怀里。

        “算不上。”      秋安瞥了他一，又看向蒋川植，“但既然走不了，总不能一路上都瞪着生气吧？”

        期间换了一辆越野车，在雪地里又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最终停在观测站附近的木屋酒店前。推开车门时，寒风卷着雪沫扑面而来，秋安裹紧了符庚承给的厚围巾，只一双睛。

着这两个一左一右将她困住的人，一个烈得像要把人化，一个冷静得像块捂不的冰，却偏偏在      “留住她”      这件事上达成了诡异的共识。

        “你笑什么？”      蒋川植凑过来，底带着好奇。

        他伸手指过去，回却看见秋安亮晶晶的双眸，底的光比天上的极光还要亮，一时间竟忘记了看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