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安被他拽着往前跑，回看时，正撞见符庚承望着她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平日里的清冷，反而像落了极光的碎光，温柔得让人心一。

        雪地里的脚印歪歪扭扭，混着三人的笑声和偶尔的拌嘴，被天边残留的极光映得发亮。

        话音刚落，她就扬起手，把手里的雪轻轻往蒋川植脸上撒去。雪粒落在他的鼻尖和睫上，冰凉的让他意识缩了缩脖，却没躲开，反而被她里的笑意逗得绷不住脸，嘴角悄悄往上翘了翘：“谁小气了？”

        他没说话，只是弯腰抓起一把雪，慢悠悠地团成球。

        “就是你。”秋安踮起脚尖，伸手去搓他的脸，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睑，蒋川植的睫颤了颤，像被惊动的蝶翼，“小气鬼。”

        “幼稚。”秋安笑着拍开他的手。

        秋安一看就知他要反击，转就跑：“我才不跟你玩！”

        符庚承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们打闹，底的不安被刚才那场雪仗和此刻的笑语得差不多了，只剩淡淡的无奈。他弯腰抓起一把雪，团成个松松散散的雪球，往蒋川植那边扔去，却故意偏了方向，落在蒋川植脚边的雪地里，溅起一小片雪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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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偷袭！”蒋川植立刻炸，拉着秋安往旁边躲，“安安，我们一起砸他！”

        可话音未落，他的目光就扫到秋安挂在符庚承手臂上的手，蒋川植脸上的笑瞬间淡了去，嘴角往撇了撇，脸颊微微鼓起来，那不开心的小表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被秋安和符庚承看得一清二楚。

        秋安笑着跑过去，却不是帮蒋川植，而是从背后抱住符庚承的胳膊，让他没法再扔雪球。符庚承的动作顿住，低看了看缠在胳膊上的她，底的笑意更深了。

秋安，底那碎雪仿佛被她的笑开了，泛起温柔的光。

        秋安见状，赶紧松开符庚承的胳膊，小跑到蒋川植面前，仰冲他眨了眨，手里还攥着一把刚好的雪：“我刚刚可是帮你拖住他了，怎么还摆着脸呀？小气鬼。”

        后半夜的寒气顺着窗钻来，蒋川植迷迷糊糊往怀里缩了缩，却被一片惊得瞬间清醒。

        蒋川植趁机往符庚承背上拍了一大捧雪，笑得得意：“哈哈哈被我抓到了吧！安安还是站我这边的。”

        蒋川植被她戳中心事，有不好意思地眨眨，视线却瞟向站在一旁的符庚承，带着“宣示主权”的意味，伸手揽住秋安的肩膀往自己这边带了带：“那你次不准再挂着他了。”

        “哎！你怎么偷袭我！”蒋川植立刻炸，抓起雪就追着符庚承打，两人闹作一团，雪球在雪地里划一白的弧线。

        “快来帮我啊安安！”蒋川植被符庚承砸了好几，扭冲她喊，脸上沾着雪，像只刚过雪地的萨摩耶。

        “跑什么？”符庚承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笑意，脚步却没动，只是把雪球往蒋川植那边一丢，准地砸在他后颈上。

        蒋川植的笑声朗，符庚承偶尔低笑的声音被风送过来，带着清冽的磁。她往手心哈了气，看着两人打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