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想要再次碰哥哥，却被他中骇人的光芒得缩了回来，只能无助地攥紧自己湿漉漉的衣角。

        “不…不行……”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我不能…不能睁睁看着你去死……大哥，如果我们都死了，鲛人族就真的……真的绝后了……就算将来能复仇，又还有什么意义？”

        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所有理智和持。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失去了，尤其是亲看着最后一个至亲死在自己面前。

        “不要――！”汐被这突如其来的骇人举动吓得魂飞魄散，脸瞬间惨白如纸！她尖叫着扑上前，用尽全力气死死抱住哥哥挣扎的手臂，冰冷的泪蹭了他满臂的血污。

        汐岩听到她的承诺，挣扎的力终于缓缓松懈来，重地息着，靠在石上，闭上了睛，唯有紧握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着他方才同样极致的激动与绝望。

的法术都是自保和逃生的。你这样留在这里，真的会很危险的。”

        汐岩见她仍不肯答应，腔剧烈起伏，牵动了满的伤，疼得他额角青筋暴起，但他却仿佛觉不到疼痛一般。被镣铐束缚的双手猛地攥紧，骨节发咯咯的声响，手背上未愈合的伤再次崩裂，渗鲜血。

        “我答应！我答应你！大哥！我答应你！”她崩溃地哭喊着，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浸满了绝望的泪，“我帮你…我帮你留来…求求你…别这样…别死…”

        他的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和一种近乎扭曲的渴望：“我们鲛人天生没有战斗力？呵……那人族呢？那些妖族呢？他们最初难就天生大吗？！你看看那个暴君！他的力量是怎么来的？！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变的办法！我要留来，我要找到方法！我要力量！足以复仇的力量！”

        汐被他中疯狂的野心和话语中隐的可怕可能吓得浑发冷。她用力想回手，声音带着哭腔：“你疯了！这会死的！我们怎么可能……”

        “有可能！”汐岩打断她，神偏执而骇人，“只要有机会……汐，你现在就是我的机会！帮我……求你……帮我留来……”

        他猛地抬起，赤红的双死死盯住汐，如同一被到绝境的困兽，从咙深发一声压抑而嘶哑的怒吼，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的力气，砸在汐的心上：“你不帮我？！好！好啊！那你现在就看好了――看我如何自我了断！看我如何立刻死在你面前！这总比窝地活着！”

        她整个人脱力般地跪在冰冷湿的地面上，肩膀因剧烈的哭泣而不断颤抖，仿佛刚刚被走了所有的脊梁。

        汐看着前几乎变得陌生的大哥，看着他中的疯狂和绝望，只觉得一寒意从心底最深蔓延开来，比牢的冰冷更加刺骨。她原本想来救他去，却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想要踏更深的地狱。

        牢中再次陷一片死寂，只剩汐压抑不住的、令人心碎的啜泣声，在阴冷的空气中久久回。

        话音未落，他竟真的猛地挣扎起来，不顾一切地要将自己的撞向后冰冷的石！铁链被他挣得哗啦作响，在死寂的牢里发令人牙酸的摩声。

        汐望着大哥心脏像是被冰冷的海藻死死缠住，越收越紧，几乎要窒息。她苍白的唇嗫喏了几，最终却只是无力地摇了摇，泪如同断线的珍珠，落得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