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温整洁的公寓，关上门，将外面所有的阴霾和沉重都隔绝了。

        沈晦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仰靠在靠背上，闭上了睛，脸上带着重的疲惫和尚未完全褪去的痛。

        陆昭曦去厨房倒了杯温，走过来递给他。

        他没有接，只是睁开，深深地看着她。

        那神复杂得像幽深的潭，里面有痛苦，有依赖，有庆幸，还有烈的和占有。

        他伸手，不是去接杯，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陆昭曦顺势跌坐在他边，杯晃了晃，几滴溅来，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仿佛毫无所觉，只是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角，那里因为忍泪而微微泛红。

        “想哭就哭吧。”他低声说，声音沙哑。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陆昭曦一直撑着的瞬间土崩瓦解。

        泪毫无预兆地涌，顺着脸颊落，起初是无声的，接着变成了压抑的、低低的啜泣。

        为沈晦年幼时承受的痛苦，为他父亲沈牧的冤惨死，为他母亲随之而去的悲恸，也为他这么多年来独自背负的一切。

        她没有嚎啕大哭，只是肩膀微微耸动着，泪像断了线的珠，不断落。

        沈晦看着她哭泣的样，心脏疼得发慌。

        他俯，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咸涩的泪沾湿了他的唇，却让他心中的某种绪更加汹涌。

        他的吻顺着泪痕，一路向，最终落在她微微颤抖的唇上。

        起初只是轻柔的贴合，带着安抚的意味。

        但陆昭曦在泪朦胧中，主动张开了唇，迎合着他。

        这个吻瞬间变得深而急切，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确认彼此存在的渴望。

        泪、息、以及彼此唾交换的细微声响，在安静的客厅里弥漫开来。

        沈晦的手到她的后背，轻轻一，让她更紧密地贴向自己。

        另一只手则探她衣摆，抚上她光的脊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肤传来，激起一阵战栗。

        陆昭曦回应着他的吻，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指尖他密的黑发中。

        她需要这种紧密的接，需要受他真实的存在，需要用这种方式驱散他心底的阴霾，也填补自己因他伤痛而空缺的那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