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博序听着，语气不明：“柯凡生日，你记得这么清楚。”

        车后座，瞧见黎桢手上的礼纸袋，靳博序敛了眸，不声地问她：“这是什么？”

        要去餐厅吃饭，黎桢回就叫着柯凡和冯静一起。

        靳博序“哦”了声，声音淡淡的。

        也不好意思主要。

        “我还没看是什么呢，我想着过几天去商场也给他买个礼，正好他生日也快到了。”黎桢兴冲冲说着。

        “你这个当哥的，就护好好护着她吧。”

        前面开车的靳明生，接起了黎桢的话尾：“我看那个小柯蛮好的，小伙人不错，他要是真喜你，你们也可以谈谈试试，你十六岁，谈恋也没什么，老爸老妈很开明的。”

        “你这个当爸的说的什么话，桢桢才多大着什么急，她现在首要任务是考大学，你别瞎掺和。”

        靳博序注视着边人的侧脸，别人看不见，但他知她的绪变化。

        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朝她放在椅上的左手动了动。

        上了车，黎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把家里大小事都事无巨细地给父亲靳明生讲，坐在副驾驶的母亲黎萍看起来兴致不。

你妈别告诉你和你哥，就是想给你们个惊喜。”

        但黎萍不是。

        “千万别听你爸的桢桢，其他男孩也不行。”黎萍语气仍旧严厉：“别让我发现你早恋，你的成绩，上不上的了重本你知，有空恋什么，不如多看书。”

        靳明生对于早恋这种事一儿都不在意，没有跟洪猛兽一样。

        黎萍不以为意：

        靳博序没接话，伸手替她拿掉黏着的从车窗外飞来的蒲公英绒。

        “我就说嘛，哥都没跟我提你要回来。”

        靳明生乐呵呵地笑着：“好了，别在你们学校门站着了，走，我们去吃饭，爸把位都定好了。”

        最终，他还是捺住了自己想要伸手往前的动作，紧接着为她说话：“桢桢成绩已经很好了妈，中后，她比之前步了很多，她班主任不是说过，学校里没有比她步更快的。”

        “我知了妈。”不想让来之不易的家庭团聚变得不开心，黎桢掩盖着心里的落寞，笑着回答。

        看越说两人就要吵起来，靳明生赶紧认错，这才免了一场争吵。

        “是我给她压力吗，她要是成绩有博序那样就好了，我用得着心，好的大学是人生的踏板石，难随随便便上个大学就行了？”

        “柯凡送我的礼。”

        不是疑问，而是一种陈述。

        “我就说说嘛，你看你生什么气，而且桢桢成绩够好了，你不要给她太大压力。”

        靳明生还想说两句，直接被黎萍一个神瞪了回去。

        “当然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但他们两个怎么都不去。

        这句话落靳博序耳中，他转眸瞥向父亲靳明生，手肘搭在车窗上，表冷淡。

        “……”

        “她迟早被你坏的，博序。”

        黎桢也安着自己的母亲，面上乐呵呵的：“爸开玩笑的妈，而且我和柯凡怎么可能，我们一直是好朋友而已，你别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