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并不需要证明是净天教毒和制假。六人士的真药直接就是从城净天教的地盘抢来发放的，谁都一可见。

        他们可不是因为这样的血成河而悲悯，这俩都没有这种慈悲心。他们之所以会对这件事谈论几句，原因相同――都是虚者的直觉，隐隐到一丝不安。

        夏文轩：“他不搞的话，所谓圣教形象忽悠不了多久。净天教的人本难移，不用多久就全馅了，沂州人又不傻。”

        “是因为破解得太容易？”夏文轩有不确定地问：“表面看来，盟主的破局之策又准又狠，我们的实力又势，一般人输也是正常的。可虚净不是一般人，他对盟主与我们的实力本就了解得很透彻，提前布局还想不到这些？再加上他还有窥天之能，怎能一抵抗力都没有？”

        净天教明明藏着真药却坐视人们用假药，意图显然不纯粹，只要不傻都能觉到上了大当，愤怒的人然而起，蜂拥拆了净天教的许多驻地，无数净天教徒在这场暴乱里被砍了祭旗，鲜血遍了沂州千里。

        夏文轩皱了皱眉，他觉得影翼说的有理：“那只能用人各有志来解释了。”

        但又不知不安在哪里，左看右看虚净这都是大败亏输，被薛牧破解得渣都不剩了……有什么可不安的？

        一时之间，六之盟名震沂州，家家都在叩首相拜，谢六人士的义举。当然与此同时，净天教的名声跌到了谷底。

        之前靠嘴炮忽悠来的“圣教”形象，其实是很容易坍塌的。除了血中二少年，绝大分人都是实际的，只看实质表现。只需要一两件实锤，就足够把名声倒转，所以薛牧一路冷旁观，一直就没觉得他们那种忽悠算什么事。还不如无咎寺的佛棍嘴炮，洗脑时间久不说，好歹还组织生产呢。

        “能忽悠多久忽悠多久，而且就算了尾巴，也依然会有很多蠢货执迷不悟跟着他们，总比现在这样好吧……最奇葩的是还用毒，不知那是盟主唯一会的东西？不会换个套路吗？”

        武之世的民风就是这么彪悍，更别提战乱了一年多的沂州，小孩站起来都是满的狠。净天教能依靠他们的风气去导演千山郡和东安郡的动乱，薛牧自然也能依靠这样的风气给净天教来个反击。

        六人士对于净天教里有些什么人实在太了解了，也能很轻松地判断他们会怎么安排实力分布，该就地反抢的反抢，该避开的避开，行动几乎是同时发起，净天教连救火都来不及。

        夏文轩：“便是像你之前一样，有不甘臣服，又有怕未来于人手？”

        夏文轩哑然失笑

        “世事如，不可轻逆，虚净总是看不明白。欺天欺人欺己，所为何来？”

        这还不够，很多受骗上当的人愤怒难消，自发地组织起来，开始冲击有净天教端武者坐镇的重地，甚至已经有人剑指州治所沂郡。

        影翼看着大地血，默然不语。

        影翼摇摇：“他跟我不一样。他往日里终日云游，不见人影的，盟主便是耍领袖威风，他也尝不到。而我们很重视的宗门存续，对他这个终日在外的人来说，怕也没有我们这种执着。”

        据实力分派人手行事，只有极少地方现意外失败了，绝大分行动都是成功的。

        影翼站在山岗上，看着方成千上万的民众轰破一座郡城，有数名沧澜宗层狼狈逃离。他也没有去拦截，只是低声叹息：“本座总觉得虚净所作所为，有奇怪……”

都用就地反抢、直接发放的模式，有些重地比如总督府所在的州治所便是守卫森严者如云，虚净和原欺天宗许多者都在，可不能这么的。

        影翼摇：“我总觉得虚净不搞这些套路，还没这么容易输，常规战局争夺地盘的话，我们虚不，还真不见得有多大优势。把盟主拖在这片泥沼里搞拉锯，应该是姬无忧想要见到的。可被虚净这么一搞，阴谋自败，反而被盟主抓住机会一举反推，姬无忧怕不是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