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泪汇成了一条河。

六多的时候密码锁被人开了，林臻听见声音，在厨房里远远地喊了一声“我在这里”。

两个人的泪混一团，在唇间晕开来，

江逾白用手指蹭着她脸上的泪，抵住她额不肯放开她，盯着她唇喃喃地哀求：“臻臻，以后如果你再生我的气，打我骂我都好……不要离开我……”

厨房传来番茄肉酱烧糊的味，她本不想，只顾搂紧他不放。

江逾白一直没有动，没有声，甚至连睛都没有眨，直到她站到他面前，他才恍然大悟，猛地把花扔掉抱住她，把脸埋在她肩，声音极其颤抖地问：“臻臻，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林臻意识地紧紧搂住他脖，他则用双手住她的手腕，生怕她会走似的，用力地让她有些疼。

然后江逾白就哭了。

他已经忍了五年。

一条时间的河。

“逾白……”林臻在他面前半蹲去，抬手他脸上的泪，自己却也哽咽地说不去，只能直起凑上去吻他。

当中的一切都被这泪涤净，消失无踪了。

他哭得突如其来，汹涌的泪一颜面都不给他留，汩汩地到她肩上。

他笔地站成了一座雕像，神充满了伤，林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边小步走过去，一边担心地问：“怎么了？什么事了？”

如果五年前的这晚他没有愚蠢地放她鸽，那么现在他们已经有一个可以开始学钢琴的孩了。

买来的级伊比利亚火。

他还有很多话想说，却一个字都说不来，只能隔着泪颤抖着住她唇。

这期间她一次又一次地离开他，命运一次又一次地跟他开玩笑，而他自己也一次又一次地犯错。

番茄肉酱已经完全糊了，肉馅也用完了，只

她只是在家里等他、给他饭而已，这么小的一温就把他崩溃了，她顿时后悔得五脏六腑都疼。

心疼他，更心疼错过的五年时光。

她唯一能的，就是尽自己的力量，不再主动放弃这份了。

他把自己所有的脆弱和卑微都给了她，她要怎么安抚他这颗被她亲手碎的心？

但林臻自始至终都没有答应江逾白“再也不离开他了”，万般的绪涌上心，她却还有一丝勉的理智。

林臻还是说不海誓山盟，难过地只能抱紧他，直到厨房里的烟雾报警开始滴滴作响，才不得不赶紧来冲过去。

他不知什么时候把她抱起来放在上，她分开双迎面缠住他腰，片刻不停地与他拥吻。

她最后能不能留在江逾白边，不是她说了算的，也不是他说了算的。

江逾白整个人不停地往地上去，林臻本抱不住他，用尽了全力气才把他勉拖到玄关的长凳上坐。

林臻忙着翻炒锅里的肉酱，半天才意识到脚步声迟迟没有响起来。她把火改小，放锅铲走去，发现江逾白怔怔地站在门厅里，手里拿着一小束花，连上的大衣都没有脱。

两个人抱得很紧，她贴上去，让他整个人都压在她上。

一是一见钟的过往，一是蓦然回首的现在。

她渐渐哭得比他还要凶，心疼地连气都不上来。

又湿又咸又苦。

她缓缓将唇移到他脸颊上，吻去他的泪，等他渐渐停了泣，才哑着声音问：“你先去洗一脸好不好？我去把晚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