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韩正卿伸手示意，“讲。”

        “所以就打算直说了？”

        这样一双柔的小手，端的是纤纤玉指如葱，手若柔夷世无双。

        她声若蚊蝇，小脸红得发。

        萤立时白了脸，急急找补，“不许说旁的事…”

        韩正卿站起来，居临地俯视她。

        “…哦。”

        “也…不是不喜，但是！”萤抢在他启之前说，“不如说说你方才都想了些什么？”

        她竟截了自己的话，韩正卿不动声地眯起双，这只小兔悄然成长，变成了一只会主动击的小狐狸。

        “你方才不是说…我有任何事，都要同你讲？”

        “让你背，只是因为需要背，并没有借罚你。况且，我说过，奖惩不过是个托词，无论你迎合与否，都是一样的结果。”

        “也…也不是…”

        “还不是你让我直说的？”

        “才不是！”萤小脸红，“不许你说他！”

        “那、那你不气？本就没想罚我的？”

怕受罚，他也是清楚的，只要她不是见了老二便不愿意回家，让她闹些脾气又何妨。

        “怎么…”萤发觉他在看她，便停手来问，“可是我打错了？”

        “还不是因着你。”一不二不休，萤索撅起小嘴撒，“总不能一直这么不兴，成什么样…人家想着，不若就错上几，让你罚了便罢了，可…”

        为着什么，不言而喻。

        “很好，会反问了。”

        这孩摸清了他的套路，便想要更一步，渴望直接的愉。她的成长时常令他惊喜，时而也会带来些挑战。

        萤波转，心里又怕又，巴掌尚未落，她已然觉得自己的屁儿上的。

        “…我没有…”萤反驳得十分心虚。

        韩正卿不禁嗤笑一声，“你今日方便？”

        “没有，你继续。”他将书页一合，书本搁上桌面，“我想些事。”

        他想看她，自是不必借着什么遮挡，韩正卿将倚靠在扶手椅的靠背上，平静地注视着她绯红的小脸。

        韩正卿，“方才我就在想，该怎样罚你，才能让你欣然接受，毕竟你不喜才是真的无趣。”

        “有事？”

        他抬起手，指背蹭上她的脸，语气沉静而平和，“时候不早了，乏了便回去睡，明天去工厂看看新的设备，老陈安排了几个人手，也需要你见见。”

        侧脸的轮廓也似女娲雕细琢的作品，朱唇轻启，像是将光线在中细细品鉴，一举一动都透着恰到好的完。

        左右都想缓和关系，莫不如不这戏来得直接。

        “既如此，就只说你我。”

        韩正卿托着巴，视线越过书本描摹着她的轮廓，萤的微动，光线不时投过来，韩正卿眯起睛，从不曾察觉这台灯竟然如此耀。

        “可你若是瞧来，再惹你不兴，又要打我屁…”

        萤的小脸又一次红了个透，天最尴尬的事，莫过于一厢愿。

        此言一，韩正卿不禁一笑，“看来，老二久疏征战，未能满足你？”

        方才就觉得他在盯着自己，瞧得她好不自在，她言提醒，不想这人索装都不装，直勾勾地看过来，甚是恼人。

        这张诀分明是他才写的，连墨都没透，他怕不是算准了要将自己留在这儿背书。

        小手停在那儿始终没有拨去，韩正卿启问，“在想什么？”

        韩正卿敛了笑意，面也沉了去。

        萤不自在地扭了扭，手中的纸页很新，纸上的字微微第反光，页脚上有一墨迹，是方才她的指蹭了最后几个字染上的。

        “可？”

        “你留我背书…无非是想要罚我，若是…我遂了你的愿，故意错了，这样…你可觉得有趣儿？左右…左右是要…要……不如…不如就……”

        不远的小手轻轻地拨着算盘，台灯的光线将她的指尖晕染得晶莹剔透。

        她忽闪着睛，一副巴不得事就这样过去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