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的地面只是简简单单垫了层草木灰，严冬之时冷得像是

谢钧忽然打断了赵杏儿：“朕想起来了，你和朕的母亲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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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个好名字……”

“平吧，地上怪凉的。是朕唐突了。”

谢钧说完这话，也自觉失言。冷然站立着，半晌，叹了气。

愤

不知为何，他见到这赵杏儿第一面，便有种似乎彼此相识已久的熟悉。

果然，一开又是审问一样的，话里话外全是深意。赵杏儿只能低装乖，无辜笑着把话题绕过去：“臣女也不过亲手种过些草药，因而稍稍通齐民之术而已。皇上，不知这两样东西有名字没？”

赵杏儿默默起。

门外忽然一阵风过，呼啸的声音让谢钧分了分神，赵杏儿借机猛地跪，低：“皇上折煞臣女了，臣女不过一介无名小辈，怎敢与太后凤颜相提并论……”

直接拿起个生叶的脏烂块，笑，“公公您看，这块上生了不止一丛叶，每个叶里都长了须来。公公若是把这一整个着叶数目切开，岂不是能长许多株来？种起来收获就更多了。”

“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么臣女就斗胆献丑。”赵杏儿俯，小心翼翼给那株挖起来的植培上土，抬笑，“这东西跟芋一样圆不隆冬的，又是远海的商人遗落之，被寇带着越洋而来，就叫‘洋芋’吧？”

“赵大夫倒是妙人儿，一就看关窍来了，不知的以为赵大夫亲手种过这两样东西了呢。”

临近年关，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了，今日里还了零星的碎雪。赵杏儿虽然穿得严实，袄裙外还罩了件红缎的银狐披肩，领翻白绒绒的来，却依旧是鼻尖儿冻得泛了红，在库房炉火的烘烤，纤细的手指回了温，一红的。

“赵大夫说得有理！”那老太监仔细看了半天赵杏儿手中的植株，忍不住惊叹，“倒是小的老昏花错过了，只当是老家种的芋、薯蓣，都是整个种芋种去长成母的，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这样神奇，一个能长这老些来。皇上当真是慧啊！”

赵杏儿转看向谢钧，对方虽然依旧没什么表，却显然心很好的样，一双睛似有似无地扫到她上，搞得赵杏儿没来由心虚。

“叶跟薯蓣一样那个暂且叫番薯，卵形叶的还没起名字呢。不如赵大夫给起一个？”

谢钧低望着这拨泥土的少女，说得心不在焉。

赵杏儿拍净手上的土，习惯地想往衣服上蹭，却忽然意识到自己今日穿的不是那不值钱的棉麻衫，动作停顿了一，见谢钧在盯着自己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笑：“让皇上见笑了。臣女是乡野人，这完活计往围裙上蹭惯了的……”

这一句话几乎炸得赵杏儿大脑一片空白，脖颈发僵，望着谢钧那双深不见底的睛，冷汗都快来了。

说完，连忙告退了圣驾，急吼吼喊人运沙去了。

“谁对你说太后了？”

一言惊起千层浪。赵杏儿垂眸，肃然跪立，再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