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倒没觉得，但是严肃是严肃的……”

        艾怡昕戳戳我：“钟院好凶。”

        钟宥齐抬起，环视一课堂：“大家都把手机拿去。课以后我会把课件发到你们邮箱里，上课的时候我希望你们专心听讲。”

        “我其实之前隐约有猜到过，但是……”他叹气，“哎，算了。不完满的婚姻，十之八九。大概也是同病相怜。”

        “女在社会上，总是要弱势一些，遇到这种事，也要更难一些。”      他递给我一杯：“你来上学，妈妈一个人在家，也真的很不容易。”

        冯艺维和乐对古典音乐完全不兴趣，就没有选。艾怡昕和我提前在系统上蹲守，选上了这门课。

        “还好吧，只是也需要你提前功课，如果你也兴趣的话。”      他耸耸肩。“来捧个场吧。不然没人来上课我是会没面的。”

        他的神一瞬有些凝重：“这样吗。对不起。”

        钟宥齐打开课件：“同学们好，我们开始上课。”

        “全英授课……？老师，这听起来不像是好混的课啊。”

        不少人已经蠢蠢动地举起了手机，开始准备借拍摄课件视频之名义拍摄钟宥齐，而且预计不久以后像什么b站抖音上就会满是“你的学校有这样的男神老师吗？”“校男老师颜值，帅就完事了！”这种视频。

        “哎……？”

        “是啊。”他：“其实我觉得，你妈妈很勇敢。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如果我妈当时没有因为我是个男孩就苦苦维持那段名存实亡的婚姻，而是早早选择放手，大概我的人生也会不一样吧。”

        坐我俩旁边的一个男生小声提醒：“别说了！他看你俩呢。”

        “这学期我准备开一门课，古典音乐赏析，但是全英授课。你要不来上？混两个学分。”

        钟宥齐清清嗓，调整回了轻松的语气。

        钟宥齐那天在办公室里说他的课没人来上，那可真是太低估他自己的魅力了。

        我沉默。他的语气里，有着很多的沉郁，似乎小时的不快乐都在这一刻放大了。

        “没关系的呀，老师。”

        虽然他这几句话讲得悠然平和，但到底是越嘴里该吊路灯的万恶资本家，钟宥齐浑一不怒自威的气场，所有人都被镇住了，于是也就没人敢继续拍。

        我们挑了靠边的一排坐。上课铃响，钟宥齐手里一台电脑，不紧不慢走来。

        “哎，抱歉。又和你说这些。”

        我接过：“这些事，反正在我很小的时候也已经过去了，估计拉扯我长大是妈妈最不容易的一段时间，好在外公外婆那时帮了我们很多，最后也渡过了难关。”

        我俩抬，果然，钟宥齐的目光朝我们这边投来。

        他的课开在周五午一二节，是个比较休闲的时间段。我们走教室，好家伙，人满为患，大分都是女生，也有不少看上去清秀文艺的小男生一看就是诡计多端的0。钟宥齐可谓是男女通吃。

        满教室都是小声的“卧槽好帅钟院好帅”。

什么来往。”

        因为是副院长，他过去几年基本没有公共课，主要的工作是带研究生。今年他的课在选课系统一上线，短短时间就被抢爆了。

        我俩识趣地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