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毓离开之后，祝生掩上正厅的大门，有些不安地看着苏妖孽。

苏妖孽抬手打了个手势，几个藏在暗的黑衣杀手了形，然后寻了个更合适的位置藏好。

祝生默然。

苏妖孽继续：“那次事，吴世可能已经察

祝生面微微一变，小心翼翼：“没有。”

端茶，示意送客，“慢走。”

“他最后一条消息是什么？”

苏妖孽知这是他们一贯的事风格，于是，习惯地屈起手指扣着扶手。

“是。”

苏妖孽靠倒在椅背上，随手拿了一张纸盖在脸上，一疲惫便这样从他骨里渗了来。祝生看到这样的苏妖孽，不禁隐隐有些心疼，旋即想起了自己的境，唯有苦笑。

“大概不小心陷在霞山庄了罢。程霜潭八天前便动了，现在还没有到杭州？”

他说的简略，祝生却听懂了，“儿……你是说，霍南他被人……？”

随意楼里，死人是再常见不过的事，苏妖孽却不想多提，只是摇了摇，说：“霍南事一向谨慎，但是武功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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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程霜潭共事多年，多少也有些。而现在霍南不知陷在哪里，程霜潭却还在路上耽搁，听苏妖孽这语气，多半是要问责了。

“知。”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或者他已经落他人手中，这条消息，是他受人胁迫所发的。

在这幢名叫随意楼的茶楼里，一应护卫布防，都是顾亲自过手的，因此祝生也不担心报外，直接说：“最后一次收到霍南的消息是昨天，在这之后，我们用了所有方法，都联系不到他。”

“难运河堵船了？”苏妖孽皱起眉，“罢了，他应该已经知这事了？”

这一个月以来，苏妖孽一直盯着杭州的展，还要理日常事务，再加上近日里又有两单生意上门，他和他手几个最顺手的执事都是忙得焦烂额，连文砚都得被他们拉过来打手。

――自从萧随意和裕王建立了定的革命友谊之后，京城里的其他势力便坐不住了，寻着机会便要隔三差五地来随意楼打探。虽然这些事一贯都是由萧随意理的，随意楼的其他人却也都受到了隐隐的压力。

许久――直到那杯茶都冷透了之后――苏妖孽终于看向祝生，缓缓说：“霍南这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来不及传回详细的消息。或者――”他说到这里，突然收住，没有再说去。

苏妖孽蹙眉说：“三天前，霍南借着拍卖的名把吴世请来过一次，那时候他给的消息是……是……”他仔细回忆了一，“吴世有易容的可能。”

祝生看到这个动作，便知自家儿又在思索，也不声打扰。

“因为我们没法向他确认。而且，”祝生顿了顿，说：“他只有这五个字，剩的什么细节都没有，我只能认定这条报无效。”

“把杭州的权限给他，告诉他查到霍南的落便等于查到吴世的生死，让他自己选。大当家的那边我会去说，总之……我们的人和报，随他调用。”

“吴世已死。”

“说吧。”苏妖孽把脸上的纸扔到一旁，看着祝生，平淡说：“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