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黎明伸手扯了张平一把，免得他在张恒面前摔得破血，回对躺在床上的张恒笑，「你弟的脾气，和你还真的像。」

再认真一想，也许从前那些日，也从没真的看透过。

「他状况真的很差，受不起任何折腾了。我说的是真话，你可以让其他几个医生来诊断，他们会告诉同样的结果。」张平也不是笨，来吃了亏，转就拿专业立场来了，「你打电话把我叫来，是因为我最清楚我哥的状况，对吧？你也不想看着我哥死，对不对？不你想对我哥什么，你对我好了，你别……」

「哥你冷静，太

吼得太激动，牵动腹，不知哪里猛地揪着发疼。张恒眉尖皱痛楚的纹路。

「张平，闭起你的臭嘴！」

久别重逢后，张恒就觉得，自己再也看不透洪黎明。

「看见没有，睛都没有焦距，他现在还于神志未清醒状态……」

张平也知在敌营，要识时务，可瞧见他这个暧昧到甚至可以说是调戏的小动作，顿时气急败坏的冲上去，「别碰我哥！」

「听医生的话，把药好好吊完。」洪黎明温柔地说着，指尖轻轻抚过张恒扎着针的手腕侧。

他是个医生，被他亲哥，还有古策那群彪悍的哥哥们从小护着，连街架没打过一次。洪黎明一只手就钳住了他，不怎么愤怒挣扎，都挣不脱洪黎明的控制。

「哥，你别激动，你不能激动。」张平又扑到床，紧张地帮张恒检查，觉得站在床边的洪黎明碍事，不客气地又是一推。

结果，没把长，绝对练家的洪黎明推动半分，反而自己撑不住反作用力，不由己地往后摔去。

朝着洪黎明右肩，狠狠一掌推去。

当着洪黎明的面，从兜里拿小手电筒，对着张恒脸上乱晃。

仔细地观察张恒，看着张恒瞳孔深的担忧不安迅速凝聚，几乎快到爆发的临界，才不疾不徐地松开张平。

话没说完，手上拿着的小手电筒就被人轻轻巧巧地夺了。

这次轻而易举地推开了，洪黎明连退两步，直退到绝对不会妨碍张恒动作的地方，深深地盯着床上的病人，仿佛怕只是眨一眨，张恒就不见了。

「放手！姓洪的！有本事冲我来，和一个病人过不去，你算什么东西？」张平气愤。

张恒终于爆了。

人的猫似的。

洪黎明把手电筒随手放到床柜上，居临地审视张恒的脸，发现张恒毫不畏缩地和自己对视，朝张恒一个微笑。

「仔细瞅瞅，他眉长得也和你像。」洪黎明抓着张平，轻松得像猎人提着一只刚抓到的兔，「对了，我都忘了，他比你小几岁来着？」

张平重获自由，不仅没取教训，远远躲开，反而不怕死地挤到洪黎明面前，两只手张开，用隔开洪黎明和张恒。

这笑容让人看不透，像是悬的心终于放来的欣，又像是主宰者终于又确定了占有权的得意，或者说……像洪黎明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什么算计人的妙趣横生的游戏。

「睛圆就算有神？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张平一肚没好气。

张恒脸上没有笑容，连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神气也不见，异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