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火烧乞伏鲜卑的营地，到底没有灭掉整个落，一万多的鲜卑青壮在外，如在荆州扎基，于坞堡必成祸患。”

“阿弟，能不能别卖关，好好说话，就一次？”秦玓瞪。

“地盘自然要占，未必一定要是荆州。”秦璟顿了顿，意味深长，“晋兵不退，慕容垂不动，慕容评会继续请氐人发兵。到时候，王猛大可以直接提条件，不怕对方不答应。”

秦玓眉紧皱，仍有些不明白。

“事成与不成，端看彼此如何考量。”

“乞伏司繁能忍辱负重，在死局中求得生路，同样不可小觑。”

秦璟顿了顿，沉声：“慕容垂盘踞豫州，或多或少，已对坞堡构成威胁。如果荆州被乞伏鲜卑占据，难保二者不会联合起来。届时，想要兵剿灭恐非易事。”

“袁使君连谯郡、梁国，却迟迟未能凿开石门。无法自黄河运送军粮，抢割的谷麦并不能维持多少时日。”

“他们会相信？”

这个计划是临时起意，布置委实算不上周密。然而，无论苻还是乞伏司繁，他们看重的不是真实，而是利益。

“他不想占鲜卑人地盘？”

五万大军驻扎在枋，距邺城不到百里，却没有继续前行。

桓容从刘牢之中得知，不只是前锋右军，整个大军的补给都现问题。

“苻常以仁德标榜自己，得王猛辅佐，治国上颇有见地。但其终归是胡人，脱不开胡人本。”

“阿兄以为呢？”秦璟挑眉，没有正面回答。

太和四年，八月中，邺城过一场大雨，又变得骄阳似火，正午的温几乎能将人烤熟。

“阿兄，氐人不信任乞伏鲜卑，否则也不会几次借兵之机削弱对方。乞伏鲜卑同样不服氐人，此次发兵荆州，表面似是效忠，背地里早打着自立的主意。”

桓温为补足军粮，令各支队伍抢割，许多麦田没有

对苻有不臣之心，如今万余人领兵在外，时机颇为凑巧，何妨多添一把火。”

所以，这些氐人需要死于乞伏鲜卑之手，而乞伏鲜卑也需要知晓，氐人贼喊捉贼，灭掉他们的落却反咬一，声称他们反叛，杀死驻守并州的巡逻骑兵。

“如果苻不动手？”

“这些谋士的脑袋，我是真不明白。”秦玓摇摇，明显有些疼。忽又话锋一转，，“说起来，阿弟，长安的探到底是什么份，消息如此及时，该不会是官员？要么就是后妃？总不会是个宦者吧？”

仆兵动手净利落，这百余氐人死伤殆尽，氐人和鲜卑人会怀疑秦氏坞堡，却没有实在证据。

秦玓：“……”说好的孔怀之呢？

秦玓倒一凉气。

“不信又如何？”秦璟挑眉。

秦璟娓娓来，秦玓表肃然，没有声打断。

北地遭遇旱灾，粮本就减产。

“无妨借此挑拨二者，无论成与不成，都将促使二者加速决裂。”

“无妨。”秦璟拭过枪杆上的血迹，，“长安的探回报，王猛曾几次谏言苻，不要放走乞伏司繁，可见其对后者起了疑心。有这样的机会，他必定会力劝苻舍弃荆州的鲜卑骑兵，必要时，大概还会背后上一刀。”

“不能。”秦璟的回答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