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不偿失，就像褚太后一样，目的未能达成，反而助对方更jin一步，成了对方前行的踏脚石。

更关键的是，谢安亦有ai才之心。

想起谢玄对桓容的夸赞，几番思量，很想同他见上一面。

就如当年王导提dian于他。

如果桓容愿意视晋室为正统，何尝不是潜在的盟友，可以借机拉拢。虽说这个可能xing微乎其微，谢安仍想试上一试。

百年战乱，华夏大地生灵涂炭，实在禁不起更多战祸。

如果桓容知晓谢安所想，估计会摇摇tou。

假设他是傻白甜，目前的谢安就有几分理想化。

不过，理想终会被现实打碎。

江左风liu宰相也将面对现实，或jin或退，无论zuochu什么选择，想要扛起东晋大旗，都要比历史上走得更难。

“安石为何叹息？”

“想起一个人。”

谢安停住脚步，抬起tou，望一yan在乐声中走chu的司ma昱，对王坦之dao：“建康风雨不止，你我手无兵权，诸事不可qiang为。如能扶持一方诸侯，彼此守望，或可避免一场灾祸。”

“一方诸侯？”王坦之皱眉，自然不会认为谢安说的是武陵王等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各州此事。但这样以来，危险实在不小。

“暂时只是想想。”谢安压低声音，在乐声陡转之前，daochu石破天惊之语，“建康风雨愈大，实在无法可行，当仿效前人，否则诸事难定。”

联系前言，谢安yu仿效之人，除了王导不zuo他想。

王坦之愕然转tou，似不敢相信此言chu自谢安。

殿前宦者扬声gao唱，两人不便再言，只能收拢心神，随唱声xia拜，贺新年新岁，新帝万寿。

长乐gong中，儿臂cu的火烛成排dian燃。

自门前ru正殿俱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一般。

殿中铺着厚毯，se泽鲜明，花纹艳丽，明显是西域的花样。

褚太后gao坐正位，十二扇玉屏风立在shen后，上雕花鸟虫鱼，山间走兽，皆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尤其是正中的一tou猛虎，前足踏在石上，昂首咆哮，映着灯光颇有几分骇人。

殿中置有两排矮桌，桌后摆着绢布制的蒲团。

gong中嫔妃和各家女眷依序ru座，gong婢奉上酒shui菜蔬，乐者抚琴鼓瑟。

编钟敲响，舞者鱼贯ru殿。

gao挑的佳人zuo少年打扮，toudai方山冠，手执木剑，踩着琴声和鼓dian，tiao起一曲独特的汉舞。

晋人aimei。

民间gong中皆是如此。

乐声中加ru歌声，不似悠长的汉魏长曲，倒像是chun秋战国时的古调。

歌声愈发gao亢，舞者的动作更加洒脱。

飞舞之间，全不见女儿家的jiaomei，颇有几分少年郎的豪迈不羁，飒shuang英姿。

“难为大予乐令巧思，能将残破的古曲填补完全。”褚太后放xia羽觞，对伺候在旁的宦者dao，“赏大予乐令二十金，绢十匹。”

“诺！”

一曲结束，舞者乐者伏跪在殿前，贺太后寿。这是元正惯例，并非说今天是褚太后的生日。

“赏！”

宦者扬声gao唱，大予乐令上殿叩谢。名为六百石的官员，shen份依旧不gao。和伎乐挂钩，注定是“不ruliu”。

赏赐完毕，乐声又起。

这回不再是gao亢的鼓乐，而是轻缓的吴地调zi。

殿中的气氛更显re闹，各家女眷或是举觞共饮，或是谈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