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秦玒皱眉。

“那就好。”秦璟颔首，继续，“离开幽州之后，我自返回彭城，你带一队甲士奔赴荆州。”

当日，又有一只黑鹰飞刺使府。

秦璟之前曾赠他发簪，与这枚的意义相似，确也有所不同。

“兄长诚意，弟不敢辞。”

羊的数量轻松破万，其中有不少宗室和官宦。

“时间仓促，来不及备谢礼。”

桓容没有推辞，郑重接过玉簪，同时取一只扁长的木盒，：“秦兄此次北归，未知何日得以再见。弟亦备有一分薄礼，还请兄长莫要推拒。”

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想说的太多，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只说四个字：“民心所向。”

慕容垂有意扩大地盘，甚至南复国，并非没有可能。

“三兄不在荆州，局势随时可能改变。知晓边境空虚，氐人九成会发兵。之前连失三郡，苻的日很不好过。想要安定人心，总要打一场胜仗。”

临行之前，秦璟取一枚古玉制成的发簪，郑重送与桓容。

“这是？”

玉簪不是魏晋样式，而是稍显扁平，似一把缩小的长剑。簪雕刻成兽形，兽大张，紧咬一麋鹿。簪中段刻有几个篆字，不像是姓氏爵位，倒像是某个地名。

秦璟看着他，笑容一收起，轻轻摇了摇。

“我？”

秦玒张开嘴，重又合上。既存一忧心，却又莫名的松了气。

秦玒皱眉，没有上回答。

秦璟没说话，自怀中取一张绢布，摊开在秦玒面前。

“阿兄，是不是……”秦玒咬紧后槽牙，后半句话实在无法。

看过绢布上的容，秦玒双瞪大。

可惜年代久远，地名屡经变迁，一时无法辨认。

“调令。”

“此乃战国之，秦国公曾佩。今赠容弟，聊表心意。”

“立刻就去？”

看到秦策亲笔书信，秦璟秦玒知晓况紧急，不能继续耽搁，很快向桓容辞行，准备动北返。

“三兄。”秦璟。

“对。”秦璟挑起长眉，不意外秦玒的表现，笑，“我早有言，既为秦氏，该担的责任就不能推卸。阿嵘，你莫不是以为没了半条胳膊就能躲闲？”

“对。”秦璟，“民心可用，赛过雄兵万千。”

“阿兄，大君派谁带兵去昌黎？”

说起来，北边的政权都是忧外患，秦氏亦不能幸免。东晋偏安南地，纵然也是麻烦重重，却未必短命。

递木盒时，桓容能清晰到手背被划了一。表面不动声，暗中磨了磨牙，在秦璟收手之前，指轻勾，指尖过微凉

唯一能确定的是，此价值连城，非寻常人可以佩。

木盒制作，黑底红漆，花纹沿着木理雕琢，呈瑞鸟之状，既有奇趣又不乏古意。

“不到时机。”

“幽州你也看过，对比西河等地，可能看区别？”

“当然不是！”秦玒猛地握拳，用力攥紧绢布。

“三兄？”秦玒诧异，“那荆州怎么办？”

“我听阿兄的。”

现如今，三韩之地尽数臣服，纵有怨气也不敢声。

“当前大敌实为诸胡贼。容弟非池中，可称当世豪杰。将来纵有一战，也当正大光明，以实力决一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