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时，殿外突然禀报，言徐淑仪为天殉。

司连眉也不动一，仅是一句“收拾净”，立刻有侍上前将人拖走。是生是死全凭天命。

“阿兄可问过伺候父皇之人？”

“父皇驾崩，遇凶礼奏请可用玉玺，等父皇葬之后，这事肯定瞒不住。”司曜咬牙。

走殿，瞧见满室凌乱，司随意的拱了拱手，：“月后就是登基大典，阿兄正该风得意，这是发的哪门火气？”

“什么事？”司曜停脚步，咬牙，“天金印！”

“怎么会？”司满脸愕然，“那之前的诏书……”

“问过了，都是一问三不知。”司曜用力着拳，“从王府跟来那两个，早在四日前就吊死房中，为父皇殉。”

司曜找了一圈，又召来宦者询问，始终未能寻到金印落。

“凭你也敢拦我？！”

即使能活来，也不会继续到太极殿伺候。

“什么？”

司陷沉思，可思来想去，始终没有太好的对策。

永嘉之乱后，元帝渡江建立东晋，传国玉玺收回，大分时间，诏书上盖的仍是天金印。

见他这个样，司收起戏谑的表，皱眉：“阿兄，究竟发生何事？”

脚尖踩到一卷竹简，发一声轻响。气不顺，当即踹飞去，压不是不是关乎天殡的奏请。

司正好走来，见到这个形，嗤笑一声。不顾宦者阻拦，一脚将人踹开，推开殿门，大步走了去。

确定金印不见，司曜遣退众人，独自坐在殿中，沉思许久，表越来越阴沉。单手握拳用力捶在桌上，犹不解气，猛地站起，狠狠一脚踹过去，矮榻瞬间翻倒。

宦者不提防，猛然向一侧栽倒，沿着石阶落。后脑被磕破，鲜血缓缓淌，染红了的青石。

宦者婢守在殿外，个个噤若寒蝉。

“我说，天金印没了！”

郗刺使完全可以大手一挥，凭着先帝旨意，仿效周公故事，光明正大将他赶皇位，另推一个“听话”的新帝。

走两步忽又停住，回行到宦者边，见后者仍跪在原地，冷冷一笑，直接踹在他的。

至于会不会之前就被废掉，亦或是郗愔之后另有权臣上，司曜暂时没想那么多。他唯一能的，就是摆憨厚的面容，一个提现木偶，照郗刺使的意思，在诏书上落笔盖印。

“这事……”

司曜只需咬牙忍耐，一个听话的傀儡，寻到空隙暗中动作，总能有之日。

在这个过程中，司曜发现一桩怪事，传国玉玺仍在，乘舆六玺不缺，唯独少了一枚天金印。

“添乱！”司曜嘟囔一句，令，“将

因汉末战乱，传国玉玺一度落胡人手中，乘舆六玺也渐渐失去实在意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魏晋天诏是用天金印。

司昱临终前的这圣旨，就像是一把锋利的长刀，随时可能落，砍断司曜的脖。

好在郗愔有权臣之实，尚无篡位之志。

司曜不声，背负双手，不停在室踱步。

“都是用玺。”

司曜走累了，踢开矮榻，坐回蒲团上，示意司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