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有一要交给你。”

“阿峥，你要牢牢记住，谊可顾，天更重。”

刘夫人向刘媵示意，后者轻轻颔首，回绕过屏风。片刻后走，手中托着一只巴掌大的木盒。

陈郡谢氏和琅琊王氏站在桓氏一边，谢玄和王献之更曾借城之机，命心腹往姑孰送信，言明两家态度。

哪怕太守没落到桓氏上，以桓容此时的布局，甭谁来，也甭多么英明睿智，都会被郡治所的职吏假空。

“阿母？”

“无需担忧，我让他们随你走，边自不会缺人。”刘夫人微微倾，将木盒放到秦璟手上，“阿，我生于乱世，却不想死于乱世。如你能让我终于太平，我死亦笑。”

刘夫人住秦璟的肩膀，抚过他的发。自其外傅，母俩极少如此亲近。

“好！”

平郗氏和分武将对桓伊任武都太守没有意见，却决反对桓石民执掌仇池。

“诺。”

仇池郡

豪？

王太后脆称病，群臣总不能闯后。褚太后有心无力，想要彰显一存在都没条件。

秦璟沉声应诺。

秦璟握紧木盒，用力得指关节发白。

刘夫人话锋一转，，“你同遗晋的淮南郡公交匪浅，可维持盟约，短期之与你大有裨益。”

以太原王氏为首的建康门两者都不同意，持要再选英才。

钥匙锁孔，转动两，只听咔哒一声，铜锁落地。

建康朝堂吵得太厉害，多数人没有意识到，地盘是桓容打来的，他们争执得越久，桓容就能一步消化两郡，从容行布置。

据姑孰送来的消息，就仇池和武都太守之事，朝中分成几派意见，始终莫衷一是。

仇池和武都的豪早已转投，郡中

谊可顾，天更重。

朝会之上争执不休，圣旨迟迟未。

“诺！”

八个字压上心，闪过脑海的影未变得模糊，反而更加清晰。

盒盖掀开，里面静静躺着半枚虎符，由青铜打造，年代久远，明显是前朝的古。

“阿母，儿不敢受。如其离开，何人护卫阿母？”

木盒通漆黑，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只有一把铜锁。

桓石民抵达仇池半月，建康的旨意仍迟迟未能发。

刘夫人取发上金钗，拧开钗，倒一把刀形的钥匙。

“儿遵阿母之命！”

“中原乱了太久，汉室苦了太久，我大父、大君皆死于胡贼之手，我不想再见胡贼盘踞汉家之地，欺凌汉家百姓。”

“诺！”

“当年我秦氏坞堡，大君给我一支曲，袭自前朝羽林军。这些年来，一直以家将之名守卫堡。当年坞堡被破，十去其九，如今其陆续长大，仍尊虎符号令，就让他们随你去彭城。”

“我想见你一统华夏，断绝这两百年的灾祸！”

司曜不想得罪任何一方，偏偏三方都得罪个彻底。

“你父年迈，终有一日要卸重担。”

“阿父的意思是，不忙着上表，让建康继续吵。”桓容将来信递给桓石民，笑，“阿父还说，秉之在建康没少走动，朝中的越来越浑，文武被牵扯力，正方便将仇池武都彻底握于掌中。”

许久，将木盒放在侧，再次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