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沂怔了：“我靠，你想嘛？你真别傻，洛寒，你要是真傻事，我真的会讨厌你。”

但他不知他离开之后，隔的隔间，一直没吭声的谢文昊走了来。

洛寒耐着说：“她没死。你到底在哪？”

怎么说呢？谢沂觉得自己不算是个好东西，就算换成他去和韩冰洁同归于尽他都不会觉得有多可惜。他可以这么，但是洛寒不可以。

电话挂断。

洛寒还不舍得挂电话，说：“等我完手术以后你和我见面，我就答应你。”

洛寒离开厕所，去换一新的手术服。

洛寒一也不觉得累，离开手术室换了衣服，第一时间就是拿了手机找个隐蔽的地方给谢沂打电话：“你现在在哪？”

洛寒说：“你……是林旭吧，小花的手机在你手上？你装成小花骗我吗？”

洛寒脸上没有手术成功的喜悦，而是愁眉紧锁，错过这次机会就不一定有一次了，他说：“手术很成功。”

谢沂沉默了：“假的，就是用来骗你的。……我本来想一直骗你的，没想到你会想去杀韩冰洁，我还没死，你就别杀她了吧。”

谢沂说：“好，你完成手术，我就和你见面。”

他不可能报警，那就只能暴自己在活着这件事了。

洛寒傻傻地看着谢沂，泪突然决堤了。

他走手术室，谢文昊等在外面。

对洛寒来说，完成这场手术反倒比死韩冰洁要简单多了。

洛寒却说：“是因为她还在所以你不能曝光吗？”

洛寒听到谢沂骂他，完全不生气，这个语气和谢沂实在太像了，就算是假的，他也想和这个人多说几句话，他心尖一片酸涩，语气和了一些：“可是连坟墓都有了。”

谢沂尴尬得挠了挠脸颊，笑了，说：“呃，这几天懒得刮胡……来不及洗换衣服，有油。”

谢沂看着洛寒脸上那疤也难受的：“我们都分手了，就算了吧，洛寒，我是想过新生活，我才让外面的人都以为我死了。我没怨你，你别自责了，你也好好过日

谢文昊也没有特别兴，没去看他，低着说：“谢谢……”

谢沂骂了一句脏话：“靠，我这么好听的声音有人装的来吗？你不信，你开手机，我们视频。”

洛寒是他那段肮脏黑暗的人生唯一净的东西，洛寒是那么好那么好的人，谁脏了手都可以，洛寒不可以，所以他听到洛寒的语音完全傻了，听着洛寒都陷障了，换成谁劝都没用，除非直接报警把他抓起来，要么就他亲自去劝。

谢沂皱着眉，说：“快去吧，救回韩冰洁。洛寒，你答应我！”

谢沂问：“手术成功了吗？”

很想我死吗？”

谢沂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说：“你哭什么啊？好好一个大男人。你还是快去手术吧，韩冰洁不都在手术台上了吗？这都已经快十分钟了，没事吗？别在这聊天真把她聊死了，你好好手术，你是个好医生，我都没死，你别什么傻事了。”

洛寒犹豫了一，开了手机，屏幕因为视频通话亮起，来电人的备注就是“小花”，他恍惚了一，去了厕所隔间，关上门，了接通，谢沂的脸映在画面里，他看上去有浮虚胖，但是，是活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