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店里就是几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都是女人。

对方毕竟人多势众，有仨人。瞿嘉躲过第一个，再闪过第二个，就很难躲过第三个，肯定也挨了好几。一血从他的额边角突然爆来，过眉骨，他用手抹掉。

“店里地方太窄了。”瞿嘉抬手一指，“走，去战。”

……

瞿连娣大喊了几声，吓得魂飞魄散，都快哭了。

瞿连娣看清楚来的是谁，当时一屁就坐地上，捂着嘴大哭起来。

不是路灯，是车灯。大街另一忽然有几辆车结队而来，连续地一辆一辆掉转弯，直奔这边，急刹车停靠在“五芳”的店门，就在瞿嘉几乎要血溅当场与人拼命的时候。

然后返又一凳砸向第三人的面门，血立刻溅来……

当时就是跟唐铮熟识的另一名租司机，路过“五芳”时瞥见打架，立刻打电话把熟人全召集。若论在大街上一呼百应的效率，那年代的租车司机算是一个很讲究义气和行规的集团化职业。

这是好几辆租车，有桑塔纳也有“黄面的”。租车司机在外面跑活儿经常都是成群结队组成团伙，这样的场面并不鲜见。

他就是这店里唯一一个能打的。

街边路灯突然大亮。

以前总说“她儿打架”，把谁谁的鼻还踢坏了，那都属于远近十里八街的江湖传说她心都不太信的，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三个醉酒闹事的混混青年把他一围，就要围殴他。瞿嘉甩了甩手腕，脸上没什么表，手里紧攥着凳……

赶过来解围的人当然就是唐铮，还带了一群司机过来。

形势一逆转，后面形就不必细说。那三个喝了找别扭的青年，终于给自己找了麻烦，这会儿并排坐在店门，浑都被冷泔浇透了，都醒酒了，臊眉搭地给夏蓝赔礼歉，并且保证再也不来这店里闹事。

夏蓝扶起她妈妈，然后去柜台里抓起电话，打110报警。

会打架的人，拎凳不是拎沉的那，而是拎一条凳，用沉的那一砸人。瞿嘉就拎的是凳，手非常狠。

领的桑塔纳车门“啪”得撞开，材大的人走了来，迈着大步，麻利儿地就从车后备箱拎了一撬杠来。

夏蓝然后弯腰抱住瞿连娣，小声安，没事了，瞿嘉没事了，阿姨对不起。

她真的怕瞿嘉事，她也就这么一个儿，她半辈的指望和依靠。打电话给老王也来不及，王贵生在外面忙活儿呢，开车赶过来没有那么迅速。

110先问“打死人了吗？”

一起上啊。

瞿嘉还是发晕，发烧烧得他浑都没力，手脚骨节酸痛。前大街上就是一片连绵的灯海，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他想念的人的影晃动在灯火阑珊的地方。

这边暂时又没死人，没打重伤，110的效率就比较慢了，且过不来呢。

脸上和脖上都有血迹。

夏蓝从店里跑来，站在门台阶上，呆怔地看着。

想打架啊？

瞿连娣当场都吓坏了，嘴唇发白发抖，平生亦是一次目睹她儿打架。

唐铮来时，穿了一件铁灰长款风衣，就是外贸小店买的一件贴牌儿仿品，愣给穿了香奈儿大牌的风范。站在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