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就算他想留来，怕是有人得他不得安宁……他一相就难免惹人注意，十多年前就曾经在城里躲不去，被人四追着，走投无路蹿上原逃到青海去了，在青海湖里熬了整整一年，那是什么憋屈滋味儿……

“他对你说过这个吗？或者你听说过这事吗？”

老绪激动，像是极度悲哀后的大气：“小，你快放手吧别去！

房易之突然放悲声，竟然跪地死死抱住他。

“我知你父亲是谁。你爹很有能耐，你比你亲爹当年也不差，我算是服你了。但我老真心劝你一句，是为你好――你小是活菩萨啊你能立地成佛？老我也有善心同心，小千岁他被困在这里许多年了，每一年也过得生不如死……他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去’，这就是个天崩地陷的死局。”

楚晗那时是琢磨，小房那种脾气，也是本极骄傲自重的人，所以没有对他提及陈年往事。至于房易之为什么特意对他说这些，他没细想。

楚晗一听就站起来，仿佛从原本幽暗的深扒开一光线，突然就开了窍。

房老爷深深看着他，叹：“嗳，小千岁非池中之，喜怕火，又难过冬，每年冬天都辗转难熬。阳间的烟火气太盛，得他没躲，怎么可能在凡间界久持？

房易之哼了一声：“不然你以为他跟你穷耗这多时间，是要怎样？你以为当初你们俩认识，是碰巧偶然？老朽对你说句实话，孩，那天去北新桥，文局领导本没有请我去，我是退休好几年一块朽木。是小千岁命我带他去，是他要面。”

“哦……原来他还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楚晗被某些字戳了，当时就没细琢磨房老这句话的弦外之音……

地脉的神，假如今天还在，或许还能解开这个死劫。当然，这就是个猜想，谁有能力办得到？

楚晗重新蹲，震惊而严肃：“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天崩地陷？您说清楚。”

“你非要跟那东西纠缠什么？你这痴傻！”房老看样是真心想劝住一个不知天地厚的年轻人，歇斯底里得：“你现在有他用得着的地方，所以小千岁会找上你，是他想缠着你。不然你以为什么缘故？你是个青貌的大姑娘还是你是一母龙啊？你以为他看上你哪里吗！再想不清楚回家去问你亲爹老，你就明白这其中原委！”

房易之直截了当：“一是怕有不相的人毁井。二是因为，他早就知你会去，他想见你，然后一步一步引你去那些地方，不然你怎么会找到王府那个庞大的地，你以为是谁带你去的？”

楚晗：“……哦？”

楚晗摇，从未听过，突然万分难受，好像痛在他自己上。

有这样的事……

楚晗看了一房老爷，忍不住脚就想走。

房老目光犀利，暗暗打量楚晗表。

夜深人静这一阵鬼哭狼嚎，老槐树枝上一个团的夜枭都惊呆了。楚晗郑重推开对方的手：“我都明白了，谢您今天一番苦意房先生。但是，我不会与他识于危难而不救。”

楚晗平静安然：“你说的这些，我早都知了。他也没瞒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