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先生，那啥，已经很晚了，你看是不是该休息了？”

董卿一个人絮絮叨叨不厌其烦地试图教育曲越，人家本不理他，他也不觉得嘴巴。

冷静。虽然这两个月的冷冻期对你实在不构成威胁，但我想王也是想让你次事前先想想后果吧。我的话不听，她的话你总要听的。”

球快地摇着它那条小卷尾巴在曲越边乱蹦达，可曲越既没有抱起它也没有摸摸它，只是冷漠地从它边走开上了楼，把自己关那间工作室。

不用说，这房里能玩那种雅件的，除了曲越不第二人选。庄稼立顺着声音就找上楼了，当他看到阳光房中坐在三角钢琴后被月光染成银白的曲越时，有种说不清不明的绪在他心里发芽。他一向很喜曲越弹琴的样，总觉得那份灵气无人能敌。

里面没反应。

曲越一言

“我……我送！”庄稼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就脑里想到什么说什么：“那啥……时间也不早了是吧，明天你也能继续弹琴，现在你看咱是不是该睡了？”

奇了怪了，人呢？

说完他就想自己一嘴巴，那都什么什么啊！人家跟他是“咱”吗？

他从那形很快认是他的小助理，忍不住皱着眉问：“你站那不发声什么？”

既然第二天不用早起，庄稼就觉得曲越也不应该那么晚睡了。于是他十二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想乘送的机会让曲越开门然后劝说他去睡觉。如果他不睡的话，他就拉电闸。这招总是很好用。

里面啥声音也没有？

曲越看窗外，庄家就看曲越，他总觉得曲越的心或许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他的声音听上去要比平时更低沉。

像是回应他般，三楼玻璃花房的所在这时传了一阵琴声。那连绵不断像是雨不断砸湖泊的激烈节奏，连庄稼这种不知艺术为何的人都能清楚受到琴声中所包的炽烈而复杂的。

过了会儿，琴声逐渐见缓，最终趋于静止。庄稼心抑制不住地激动，觉得仙乐也不过如此了。

球孤独地立在客厅里，仿佛有一束光集中地打到它上，四周都暗了来，悲凉徒然而生。

“再给他时间吧！”庄稼把它抱起来，然后一起去吃饭。

懊恼自己的唐突，庄稼臊得都不敢看曲越了。

“好！”于是，庄稼看大戏的习惯又来了。

球站在他边，似乎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看着庄稼发呜呜的声音，显得相当无助。

然后等他们回到曲家堡送走了唠叨的董妈，关上门的那瞬间，庄稼算是证实了他的猜想。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曲越也没来，庄稼只好把饭菜都放在门外。

“曲先生？闹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庄稼端着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动静。

曲越才平缓了心虚，猛地被那声好吓了大，抬就看到一人影不声不响地站在他面前。

乖乖，着像要飞升一样！

怕曲越在里面有啥啥，庄稼大着胆转着门把就推开了门，结果里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给他时间，他会好的。”庄稼弯腰安地摸了摸一蔫掉的球，摇了摇就回自个儿房里去了。

花房里没开灯黑灯瞎火的，骤然看到个黑影诡异地拿着杯白花花的东西对着你，搁谁谁都慌。

庄稼脑里胡乱想着，一挨近曲越，也不敢声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