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挠挠：“我说的不是这个。那啥，我初中都没念过，大学是铁定考不上的。”

“姑，表肯定参加考的吧？我、我想跟着她一起复、复习……”妹结结巴巴地说明来意，不时拿角偷瞄小李。生怕他反对。

“咦？对、对哦！你也能参加。”妹倏地亮了。

老爷摆摆手：“我边这么多人，哪用得着你陪。你和妹和和地生活，有空的时候来看看我，老我就很满足啦。”

“哎！”妹兴地应。

“好好好，去考去考！只要你记着，这里是你的家，大是你男人，是你娃，毕业了分到县里工厂，以后把大、接去城里享福，娘支持你参加考！”

老爷乐得哈哈笑：“好好好，白得了一个乖巧的孙女儿。说开了那就好好复习，争取和乖囡一起考去京都，咱们不还是在一起嘛！”

“谢谢爷爷！”妹红着脸朝老爷深鞠了一躬。

文理科的区别在于――文科生除了三门基础课意即政治、语文、数学外，还要考地理、历史；理科生不考史地，考的是理、化学。当然，

傻丫！要是反对，早几个月前就反对了。这都被拉着复习这么久了，还没明白哪。

姜心柔接过话：“小李的意思是，你要是考上了，他就去你念大学的城市陪你。工作岗位老爷会安排的，他在老爷边这么多年，这福利还能不给？”

红扑扑的脸，跟秋收时的大红苹果似的。

“谢谢娘！”蒋华激动地声音都颤抖了。

盈芳家里，妹一收到消息就来报信。

张菊香睛一亮，对啊！她咋没想到，要是家里有人到县里工厂上班，就有机会城里人了。就算自己俩不跟着去，总归是工人的后代，老林家从此能转为城里人了！

“嘿嘿……”

来劝的妇人面面相觑，既然林家老俩都松了，她们来什么恶人。散了吧！

毕业，争取分到咱们县，只要工作表现突，厂里肯定会优先分公房，到时咱们一家不就能搬到县里住了？还能去县里的学校读书。”

两人的婚期定在月初，而早的话，个月底就要考，意味着办完婚事就要去考场了，一旦考上次年开就要去外地念大学。怎么想怎么对不住小李。

“傻丫！咱俩考的科目不全一样，你这套是针对文科生的。”盈芳说。

岂料小李溺地她：“想考就考啊，我陪你。”

她和燕一个想考军医大，一个目标是地方卫校，因此都报理科。

看着一脸傻气的侄女，姜心柔别开脸，简直没看。

这不用拐着弯诱妹看书了，盈芳拿一套她爹从京都带来的复习资料，笑眯眯地递给妹：“来，妹，先复习这套，就班地复习来，有不懂地摘来问我。”

类似的知青人家也都是这样，知青们哭的哭、嚎的嚎，都想考大学，着实闹腾了一阵，最终说服家人的有几个就不得而知了。

小李难为地说：“就是很对不住首长。”以前还说要一直陪伴首长的。

“可是表，你把这套资料给我了，你自己复习啥？”

小李给她倒了杯凉白开，又递了块手帕给她汗渍：“跑这么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