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思嘉拢起泡沫了一，“他说他要送我回家，我就把地址告诉他了。”

        思嘉摇，反驳他，“我和你的关系怎么可以这样形容，他才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你才是不对的，才是偷。他是我正常交往的男朋友，我当然要和你断了，我怎么会为了和你的关系和他断掉？”

        “…所以呢？”

        慕文江镇静的脸孔突然现了裂痕，他声音尽量平稳，“你再说一遍。”

        慕文江起初没有当真，只是靠在洗手台前，语调松弛地哄，等她认错。

        “不要，我在洗澡。”

        她想了想，认真地说：“可是我现在不想这样了，今天是最后一次。”

        慕文江皱了皱眉，但还没有到危机，“是你先找人劈偷，你不和他断了，来和我说这些？”他笑着叫她小没良心，“你说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门外传来嗤笑，“你洗澡？好，你洗。”

        慕文江反而笑问：“那你把我当成叔叔了吗？”

        “你去哪了？”

        “我要搬去，你签字吧。”

        思嘉没有留意到他的绪，“爸爸手术前的遗嘱写得很清楚，如果他死了，遗产给我，即时生效。如果他没有死，像现在这样失去意识，财产会在你和律师签字之后，到我的名。”

        慕文江冷笑，“陌生人的车你也敢坐，他要是没把你送回家呢？你以为他心？他就是想你。”

        “你说什么？”

        他果然已经知了。

        思嘉看向他，“那不是和你一样吗？”

        “吃麦当劳，看电影。”

        脚步声走远，又靠近，钥匙轻而易举地打开了浴室门，慕文江走来，思嘉泡在浴缸里，浴球了很多泡泡，她的脑袋就浮在上，把细密的泡沫堆成小山。

        “没有谁，我和我自己。”

        思嘉觉得他莫名其妙，不再看他，“我要搬去了，爸爸公司变卖之后的钱，我要用。”

        气血上涌，慕文江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蒙了一层薄膜，“你凭什么？”

        “和谁？”

        “那你收养我是为了什么？照顾哥哥的女儿吗？”

        思嘉只好扩展句式，“地室那样，今天是最后一次。”

        他问的不是你凭什么动用那笔钱，而是你凭什么走，凭什么对他们的关系定义，凭什么把他放在第三者的位置。

开门。”

        “什么？”

        思嘉不说话了，她知自己没什么立场，她是自愿的，现在说这些话很像推卸责任。

        他装作听不懂，“最后一次什么？最后一次离家走？”

        慕文江走来，把门关上，“那个送你回来的人是怎么回事？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