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俞晴皺了皺鼻，還是乖乖接過吃。沈柏川見她吃完，視線落在她的膝蓋上，手伸過來輕了一，隨即拿過江御辰留的藥膏，俐落地幫她塗好。

        他盯著她看了兩秒，像是在判斷她是真的難受，片刻後才淡淡開：「站起來，活動一。」

        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得布料都皺成一團。

        沈柏川見她垂著頭，不說話，便收了聲。他知她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林俞晴心裡想哭又不敢多說，只能默默活動著，還得掐著時間，不敢多站一秒。

        林俞晴彷彿得了什麼天大的恩賜，立刻想站起來，卻發現雙早就酸麻到不像自己的，剛一用力就傳來又酸又痛的刺。她艱難地撐著膝蓋試著起，結果重心一晃，整個人朝前栽去。

        三分鐘一到，她剛要跪回去，沈柏川忽然起，拿了一個枕頭丟到她面前，語氣平淡卻不容拒絕：「跪這上面。」

        她跪的位置正對著沈柏川，他幾乎不費力就穩穩接住她。低頭看了她一，沒多說什麼，只是順勢彎腰將人打橫抱起，直接走向床邊。

        林俞晴心裡清楚，今晚的自由時間沒了，而且還得跪著補進度。她很想仰天長嘆，但一想到這是自己作死的結果，只能認命反省，乖乖看起書來。

        林俞晴嚇得一僵，意識停住，小聲回：「腳……有點麻。」

        沈柏川瞥了她一，語氣依舊冷冷的：「三分鐘。」

        林俞晴只能點頭表示明白。沈柏川才關了燈，帶著一沉穩的氣息走房門，輕輕帶上門。

        他自己則坐回剛剛的位置，翻開書看了起來。

        「還差多少進度要補？」

        沈柏川點了點頭，起去拿回平板和一本書，把平板放到她手裡，聲音平淡卻不容拒絕：「那就繼續，補到十一點。」

        沈柏川其實早就注意到她的細小動作，但沒有立刻聲。直到她動得幅度越來越大，他才慢悠悠地開——

        「動什麼？」

        將她安穩放好後，他轉從桌上拿來睡前的中藥，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吃了。」

        「明天一樣時間自己起來，照舊。」他語氣不重，但不容置疑。

        沈柏川見她跪好，重新坐，低頭看書，但角餘光始終鎖在她上，注意她一舉一動。

啞無言，只能低頭，乖乖聽著訓斥。

        沈柏川看了手錶，見時間差不多了，合上書淡淡開：「起來吧，去睡覺。明天再繼續。」

        林俞晴愣了一，乖乖照。枕頭雖然比地板好受，膝蓋不會刺痛，但那種酸麻依舊在，舒服不到哪裡去。

        「剩大概一天的量。」她老實回答。

        林俞晴立刻撐著膝蓋慢慢站起來，兩條僵得像不是自己的，只能慢慢伸展。

        **

        剛開始她還能集中神，可隨著時間推移，膝蓋越來越痛，雙腳也漸漸發麻，腰酸得難受，不由自主地動來動去。